还好东西不多，就几件衣服和
些零碎。
期间医生过来查房，见他出院又多嘱咐
两句。
季屿全都应下，待医生说完要走
时候又伸手挽留道：“医生您等下，
还有个事情想问您。”
贺宙收拾东西手顿，耳朵也动动。
他还记得季屿本来安排是这个周末就做人流手术，而今天，恰好是周日。
所以这次出事，他并不太惊讶。
“对不起。”季屿又说遍。
贺宙仍是摇头：“不用跟道歉。”
他伸手揉揉季屿脑袋，这回总算是乖乖任摸，“这是你身体，你有权利做任何与之相关决定，不用觉得对不起谁。”
季屿定定地看着他，过会，忽然低头啃口苹果。
“比如？”
季屿看着贺宙眼睛：“说……不负责任之类。”
贺宙摇头：“没必要，知道你心里都有数。”
季屿抿抿唇，时说不出话。
如果这时贺宙叱责他，训斥他，那
他心里反倒舒服，因为他也觉得自己该骂。可贺宙偏偏什都没说，还宽慰自己。
落下，气氛再度陷入沉默。
贺宙想想，拿起桌上苹果削皮，偶尔抬眸看眼季屿，然而每眼，都被季屿捕个正着。
因为他也在观察他。
视线几次碰撞下来，贺宙无声地叹下气，抿着唇角却几不可查地扬扬。
他把削好苹果递给季屿：“吃吗？”
医生停下步伐：“好，你问吧。”
季屿道：“在怀孕前期不知道自己怀孕，所以没有任何忌口，还做过洗标记手术，打过麻醉，用过药，所以肚子里孩子怕……不太稳妥。”
贺宙在旁暗暗屏住呼吸。
季屿继续说：“在网上查过唐筛和羊水穿刺，羊水穿刺准确率最高，好像是百分之百，就是想问下，这个检
这回季屿下住三天院，出院日子恰好是周日。
他完全恢复元气，脸颊泛着健康粉，整个人看起来精神饱满。
这天，贺宙把小宇宙也带过来。
期间季屿跟他都是视频联系，很显然，视频满足不小宇宙，所以见到季屿本人后他立刻变身小娇气包，嘴里嗯啊啊伸着手要抱，黏人得很。
季屿抱着小宇宙，东西只好全由贺宙收拾。
无条件地包容和信任反而能下戳中人心底最柔软地方，令人自省。
“对不起。”季屿道。
跑步事情，他藏点私心。
原先不知道怀孕时候，他蹦蹦跳跳，吃冰喝辣毫无顾忌，知道之后除那次被迫跳车外，再没有过什大动作行为。
而这次跑步，他其实想过“别跑吧怀着孕呢”，但这个想法冒出来，“没事儿”这几个字就立刻出现，把问题敷衍过去。
季屿点点头：“嗯。”
把苹果给季屿，贺宙又拿纸巾擦手。
这期间也样，只要他抬头，就能对上季屿目光。
贺宙笑出来：“怎直盯着看？”
“你不说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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