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有，
季屿瑟缩
下，又次伸手拍掉贺宙
手。
“啪”声，在安静密闭浴室里清脆得很。
贺宙挑下眉，把手收回来。
他垂眸看着季屿道：“是不是觉得很颠覆？”
“嗯。”
“……嗯。”季屿嘴唇动动，含糊应。
贺宙又笑。
他胸膛震颤，炙热呼吸喷在季屿耳畔。
季屿垂着眸缩缩脖子，手上点不温柔地揉着耳朵，把耳朵揉得更红。
揉到半，他手被抓住，只宽阔又温热掌心贴上他耳朵，接着动作温柔地揉两下。
季屿像是缺氧鱼终于浮到水面,张着嘴用力地呼吸两下才回过神似眨眨眼，然后下意识地动动喉咙,吞咽下。
直到对上贺宙含笑眉眼他才感应过来自己做什
,伸出手欲盖弥彰地擦擦嘴角湿濡。
“看什看？”
他嗓音软糯沙哑,眸子像含水似，瞪起人来点力道都没，反倒跟撒娇般。
贺宙心下动，伸出大拇指摩挲季屿唇：“怎样？”
埋在心底火星燃成熊熊大火,火焰顺着血液顷刻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冷白皮肤点点染上粉色，好不容易找回理智也再次烟消云散。季屿脑子里片空白,浑身上下除舒服和愉悦，其他什都感觉不到。
恼人痒终于有人来挠，他舒服地想要发出喟叹。
可嘴唇被堵住，他只好攥紧搭在宽阔背脊上手，干净修长脚趾根根蜷起，用力地扒着地面瓷砖。
漂亮眸子眯起,季屿急促又艰难地喘息着。
这回季屿终于有反应。
“但这很正常，喜欢和爱都不应该有性别局限。”
季屿低着头道：“
知道。但就是——”
他拖长音，眉心蹙起，“就是感觉很奇怪。”
没崩溃，也不是特别难接受，但要他立刻接受这点，总归有点心里不顺。
季屿继续垂着眼，长长睫毛不停颤动。
他不看贺宙，也不吭气，就那身无物地环膝坐着，不知道在想什。
贺宙也不追问。
他低头看着季屿，忍不住地伸手把那头被他揉乱黑发重新进行梳理。
修长手指穿过乌发，擦过头皮。
季屿挥开贺宙手，别开眼：“什怎样？”
“喜欢吗？”
贺宙说完又补句，“刚才吻。”
季屿眨眨眼，声若蚊蝇：“还行。”
看着那红得仿佛能滴血耳垂，贺宙眼里笑意更深：“喜欢男人？”
花洒早就关掉，然而浴室里温度还是没能降下来。
潮湿闷热雾气在热吻两人身边流连，干燥裤子点点吸饱水汽，颜色渐渐加深,变得更加服帖，把丝毫反应都勾勒得清清楚楚。
贺宙吻得更深，按在季屿脑后手也更加用力。
他们唇紧紧地贴在起,鼻息和呼吸交织,根本分不清谁更炙热点。
过许久,贺宙终于松开季屿,他低笑声：“嘿,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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