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
片刻后，然后露出笑容，对着天澜真君恭恭敬敬地道：“
当然还是信他
。”
天澜真君深深地看老马
眼，然后点点头，身子向后仰仰，然后再次隐没在黑暗中。
……
如此又过会儿后，那黑暗中身影忽然动下，似乎向前方前倾点，不知为何，在那刻，老马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恍惚中竟有种山脉迎头倒下幻觉。
不过，黑暗中当然并没有真山峰坠落倒下，相反反而是有道奇怪光亮闪烁下，如果仔细看去话，会发现那应该是个铮亮光头。
老马把头垂得更低，在眼前那个光头真君面前，他好像真就像是个微小蝼蚁，有时候他会想，陆尘看起来和自己也差不多样子，为什
他看起来就能在这位高山仰止般“巨人”面前那般自如呢？
陆尘他天天“死光头、死光头”这样叫着，老马甚至还亲眼见过他当着这位面直接骂街样子，可是每次似乎真君都不以为意地谅解他，似乎对他格外宽容。
这又是为什呢……
老马推开房门，身子明显地僵下，然后还是面无表情地走进去，反手把门关上。
卧房里很是昏暗，毕竟已是深夜时分，不过在那片黑暗里，却有个庞大身影，无声无息地坐在那儿，似座小山般，眼看去，甚至给人种必须仰视感觉，就好像这整间屋子那个黑影竟占满半样子。
老马站在门口，低着头，双手垂在身子两侧，看上去派顺从模样。
片刻之后，从前方黑暗里传来那个黑影声音，道：“你回来。”
老马恭恭敬敬地道：“是。”
“小马。”黑暗中声叫唤将老马从思虑中惊醒，他连忙答应声。
天澜真君目光在黑暗中深沉如海，似乎永远无法看得见那尽头究竟隐藏着什，他看着老马，然后问道：“陆尘话，你信吗？”
老马犹豫下，然后试着问道：“您说是哪方面？去找夜店线索，还是……”
“都有，就是想问你，你还相信他吗？”天澜真君坐在黑暗中，很平静地说道。
不知为何，老马忽然想起好像不久之前，自己似乎也问过陆尘几乎相同问题，直到此刻，他还记得陆尘当时看他那种表情。
“今晚去哪里？”
“和陆尘起去家夜店……”老马平静而清楚地回答道，然后没有任何隐瞒地将今晚自己和陆尘行踪都说出来。
那个黑影直沉默地听着，中间也没有任何插嘴，直到老马说完后，他才开口问句，道：“那家夜店可有古怪？”
老马犹豫下，道：“应该是没有，至少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怀疑地方，而回来时候询问陆尘，他也说不是这里。”
那个庞大黑影又安静会儿，似乎正在思索着什，老马看起来对那身影格外敬畏，就始终那样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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