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珠看着眼前
盛英祺，在猜测对方此时在想什
。
他从后面椅子上拿出骨灰盒。
死亡，秦明珠很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也问过盛英祺，“如果
死
你怎办？”
对方将洗好草莓塞进他嘴里，又凑近交换
个草莓味道酸甜吻，“那就跟你起死，还能怎办？”
情人间对话总是这腻歪。
电话那边陷入长久沉默，仿佛已经没有人在厅。伴游喂几声，嘀咕道：“越洋电话信号不好？”
“你把地址发给。”盛英祺说完这句话，将电话挂断。
旁秦明珠听到只言片语，他觉得盛英祺应该不会自己来，可能会通知他助理。秦明珠家人都去世，上40岁以后，朋友间交际也开始减少，离婚，变成真正意义上孤家寡人。
但他实在没想到盛英祺会亲自来，还是个人来。
国内到Q国没有直达航线，转机航班十几个小时。
伴游不知道A是什人，但秦明珠知道。
原来那个名字是“A老公”。
后来把“老公”两个字给删，也没加新字，好像盛英祺在他世界里只剩下个字母。
他看着伴游做事，饶是他也有些觉得这事做得不厚道，说死就死，怎还拍尸体照片，怪吓人。
而且盛英祺跟他没关系，伴游通知盛英祺，多半是白用功。
秦明珠这次倒有些认真，“不行，希望你好好活着，你比小那多，再找个也可以。”
“乱说。”盛英祺沉下脸，眉头紧蹙，英俊脸上是无比认真表情，“这辈子只要你，只会有你。”
离婚前秦明珠问过盛英祺，他原来说那些话难道是假吗？
盛英祺说不是，但时过境迁，什都会变，包括人心。
—
盛英祺出现时候，像是直没睡觉，眼睛里全是血丝，有点像秦明珠原来看过丧尸片里丧尸眼睛，他觉得应该是龟毛挑剔盛英祺在飞机上睡不好。
“你是？”伴游站起来。
盛英祺停在他面前，不自介绍，先问秦明珠，“秦明珠呢？”
伴游闻言却是露出为难表情，“那个，先生你别急，也别生气，直想联系你，但你手机关机。也不知道医院怎搞，秦先生他……”
他盯着面前男人，心里评估对方和秦明珠关系，谨慎道：“已经被火化。”
刚这样想，伴游手里秦明珠手机响起来。
“喂。”伴游刚说个字，就被那边机关枪般话语打断。
“他花多少钱雇你？你们这个照片还拍得挺逼真，化妆费不低吧？秦明珠呢？叫他接电话！”
伴游呼口气，“先生，能理解你现在不愿意相信事实心情，但秦先生去世，跟你说，并且拍照片。”
说到这，眼珠子转转，“你是他亲人朋友吗？秦先生在Q国去世，有堆手续要办，而且只是秦先生雇伴游，他钱还没有给结清，现在还垫笔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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