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真看得出来焦飞心中欢喜,任他揣摩良久,才开言说道:“焦飞师弟,事不宜迟,们近日便动身罢!你还未见过天河剑派山门是什样子,正好回师门向诸位长辈报备。”
焦飞微微沉吟,对苏真说道;“小弟还有点琐事,不知师兄可能稍候片刻,最多半个时辰就回来。不瞒师兄,来淮河修炼不久,就得罪这段五百里淮河大总管。前几天那个叫李宫大总管被阳虎儿师兄杀,就顺手夺水府大总管之位,收他手下,想要去交代番。”
苏真微微笑道:“师弟倒是好闲情,淮河大总管算什职位!们天河剑派山门所在通天河,亦是波澜壮阔,仅次于四条大河。你要是愿意,为兄就跟几位师长说说,让你去做通天河主,岂不是比这五百里段水路大总管逍遥多!”
焦飞不愿多做分辨,拱手和苏真道别,他哪里是去找那几位水族部曲?路水遁到铃鼓峰下,把赤发鬼汤巫山法器古铜环和九具修道人尸身埋下,设好炼尸阵法,预备好种种仪轨,这才返回水府和苏真起离开。
苏真修为虽然恢复到炼罡初期,但他重伤未愈,驾不得风,怕崩坏伤口,焦飞又不懂得飞行法术,两人便在家市镇购买四匹健马,辆马车,由焦飞驱赶慢慢上路。
通天河在神州之西,已经非复大唐境内,此去有万三千余里,就算是苏真身子完好,能够驾驭遁光飞行,半云半雾也有七八日光阴,这般步行没有二三月绝难抵达。天河剑派不擅长丹药,苏真也只能自行运气调理,倒是焦飞手上有孟阗竹送部医经,路上购买些药材,炼制些丹丸汤散,苏真甚感其情,焦飞又是个讨喜性格,两师兄弟交情倒是越来越厚。
有苏真指路,焦飞驾驭这辆马车穿过无数郡县城廓,非止日来到大唐西域都督管辖境内。大唐国力强盛,四海承平,路上堪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百姓也极富足,少有蟊贼强盗,焦飞和苏真两人,倒是走太太平平。
但是路西行,到大唐境外,便是南突厥,被匈奴逞凶之地,平常商队若无大队人马保护,根本不敢西出玉门关半步。到西域都护管辖境内,苏真就提醒焦飞道:“再往前走,就离大唐国土,匈奴人来去如风,专事抢掠,突厥人性子如狼,杀戮成性,都不是好相与。为兄虽然来去过几次,都是驾驭遁光飞行,从未从地面走过。现在身子还要养护,驾驭不得风雨,只能慢慢走过去。们这辆马车不能要,你去买十匹大宛良驹,们路上更换坐骑,节省马力,就算遇上匈奴甲骑、突厥狼兵,也尽可逃脱。”
焦飞见苏真说谨慎,便问道:“师兄虽然身上伤患未愈,但身法力还有三四成,也略懂法术,难道还怕这些西域胡人不成?”
苏真叹息道:“西域有数百胡族,皆凶狠彪悍,和南方苗疆般,自成体系,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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