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不涩,清香萦绕,主要是小皇帝亲手喂,当然好喝。
迟阮凡也喝口,道:“川宁贡茶,每年仅产十两,皆入皇宫。”
“这就是
锦竹以前不敢去探听小皇帝真正想法,他知道自己将所有权利捏在手里,陛下定然是恨他。
就算不排斥他亲近,愿意同他行天底下最亲密之事,并能从中得到些快乐……小皇帝内心深处,必然也存着恨意和屈辱。
但现在,他想知道个答案。
哪怕那个答案会把他伤得很深,他也在所不惜。
迟阮凡等鹦鹉吃完谷米,将它放到桌上,拿过手帕擦擦手。
摄政王和陛下办事,你杵在里面作甚?
要是真看见什听见什,就算摄政王不动你,之后陛下也不会留你。
迟阮凡垂眸看眼腰上手,很快收回视线,继续捧着谷米,看那鹦鹉站在他手上进食。
“臣……不懂陛下,”锦竹顿顿,没得到回应也不在意,低声继续说:
“若陛下不喜权势,为何还留在皇宫,留在臣身边?”
这是为什?他想不明白。
真可能吗?真会有人不爱权势?
那人还是皇帝,只要争争,就有可能得到普天之下最强权力。
锦竹强行按捺住思绪,匆匆批阅完奏折,便起身往朝阳殿而去。
今日锦竹回来得早,天色还未黑。
迟阮凡敏锐捕捉到重点,惊道:
“你还想让上早朝?!”
迟阮凡立刻从锦竹腿上下来,后退数步,厉声道:
“告诉你不可能,御书房朕不来,早朝也不可能上,你死这条心吧!除非……除非你病得下不床,否则别想把政务推给朕!”
说完,迟阮凡转身就走。
随后,他端起旁边热茶,回身喂给锦竹喝。
锦竹看迟阮凡眼,顺从着起唇,饮下半杯茶。
迟阮凡问:“王叔,这茶好喝吗?”
锦竹所有注意力都在小皇帝身上,哪知道这茶好不好喝,能尝出没毒就算不错。
他感受下口中余味,还是道:“好喝。”
仅仅是不在他身边就没法入睡,并不足以说服他。
“王叔是想听剖心?”迟阮凡道。
“臣想知道陛下所求为何。”
是人,就有所求。
不爱权势,那是什让小皇帝留下来?
小皇帝正在逗弄着新养鹦鹉,见他进来,只是抬眸看眼,就移开视线。
明显还在跟他置气。
“陛下。”锦竹在迟阮凡身后坐下,伸手环住他腰。
宫人们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在安永忠带领下垂首退下。
安永忠离开前,还拽住杵着没动旺喜,将人强行拖下去。
锦竹被迟阮凡通话震得头脑发懵,连迟阮凡气冲冲走时,都忘将人拉住。
御书房彻底寂静下来。
锦竹独自坐许久,还是不敢相信小皇帝那些话所表露出来意思。
小皇帝不喜欢看奏折,更不喜欢上朝,还不喜欢处理政务。
不对,已经不是“不喜欢”范畴,而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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