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潋猛地
震，下意识望向百里鸢
手，那里空空荡荡，什
都没有，翻找衣裳，也没有埙藏在下面。
幽灵般刺客从废墟后面走出来，白瓷面具没有表情，双双黑洞洞眼睛望着他们。
这是个埋伏，百里鸢知道他们会来！
夏侯潋拔出步生莲，和持厌背对背，雪花落在黑刀上，结出薄薄层雪霜。
个矮小影子出现在远处废墟顶端，她穿着凤鸾云肩素色夹袄和妆花织金红缎马面裙，白皑皑飞雪中，艳丽得像道血痕。持厌遥遥望着她，静默不言。女孩儿向他们张开双手，仿佛是拥抱漫天飞雪，又像是要拥抱个人。
间小屋，三个雪人透过月洞静静望着他们。持厌没有停，走上
回廊，夏侯潋看几眼，也跟在后面。回廊曲曲折折，通往雪雾深处，那埙声没有停歇，清清亮亮，又有些冷寂。夏侯潋心里有些不安，这埙声像飘忽鬼魂，指引他们去不知名死地。
他们走进荒芜花园，在褪色抱柱前面，结冰池塘中央看见百里鸢。她背对着他们，盘腿坐在冰上，在大雪里是个朦胧娇小影子。
“你去还是
去？”夏侯潋低声问。
持厌没有回答，径直迈出回廊，步步走向池塘中央。
飞雪中森冷刀光闪，那埙声戛然而止，冰面上氤氲出鲜红血渍。夏侯潋也走过去，低头看那个小小尸体，百里鸢侧脸藏在黑亮长发下，苍白得像个娃娃。夏侯潋蹲下身检查她脸，没有人皮面具，是真脸。
她咧开嘴角，露出个灿烂至极笑容。
“哥哥，你来杀啦！”
意外地顺利。夏侯潋想，接下来只要在刺客发觉之前溜出去就好。希望沈玦在他回去之前消消气，他可以假装受伤，这样沈玦就不忍心怪他。
“小潋，拔刀。”持厌忽然说。
“啊？”夏侯潋仰头看他。
持厌已经拔出刀，对着四周空茫雪雾。
“没有埙。”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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