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仰着头听听,冷笑道:“是鞘?这急着给咱家哭丧?”
前面传来缇骑惊呼:“拦住迦楼罗!保护督主!”
沈玦望过去,只见那个黑衣刺客提着把黑色刀鞘,行走于杀场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所有缇骑在接近他顷刻间被斩杀,喉间鲜血飞溅出去,像条艳丽红绸,在黑沉沉夜色中红得刺目。他正以缓慢速度逼近沈玦,然而竟没有人可以阻挡他步伐,因为根本没有人可以看见他出刀动作。
“太快!太快!”云岫站在沈玦身侧,目露恐惧,“督主,他刀好快,竟然看不见他刀出鞘!”
“简直……简直像鬼!”有个缇骑颤抖地说道。
运到京畿极乐果不过十数箱,三分之流入市坊,三分之为朝廷搜得就地焚毁,剩下存于东厂府库中极乐果远不足以满足所有刺客生之量。”迦楼罗淡淡地说道,“所以,你在撒谎。”
沈玦冷笑着道:“杀百里鸢,朔北踯躅花田便握于咱家掌中。”
“不,你没有机会。”迦楼罗缓缓拔刀,抹妖异刀光从他手中朴拙刀鞘中倾泻而出。
沈玦微微眯起眼睛。
“很强,厂公,”那把刀终于拔出来,在月光下是凄冷弧,银亮得逼人,“即便他们背叛伽蓝,也会拼尽全力将他们个个杀掉,然后杀你。你没有机会离开这里,因为握住刀,无人可挡。”
“拼!”
沈玦身边股劲风射出,那是又个缇骑扑向迦楼罗。黑暗中道扭曲刀光迸出刺客刀鞘,恍若雷电,又如龙蛇急走,迅疾无匹地划过缇骑颈间。再睁眼时缇骑已然人头落地,而刺客刀已经收回鞘中,仿佛方才电光般刀势只是大家幻觉。
沈问行拉着沈玦衣袖打颤,眼见迦楼罗离得越来越近。与此同时,更多缇骑扑向迦楼罗,然后被斩杀。迦楼罗踩着缇骑蔓延鲜血,离沈玦越来越近。
“迦楼罗,伽蓝给你什好处,让你这样为他们卖命?”沈玦寒凉声线穿过刀光剑影,落入刺客耳中。
“为见个人。”迦楼罗反手割断个缇
霎时间,杀机随风而至。
所有人举起刀,两方嘶吼着对冲。瓷白面具和黑色锁甲光华流淌,缇骑金丝纹绣琵琶袖和刺客黑色麻布衣袂在风中飞舞如蝶。两方相撞瞬间,鲜血如名花般在黑夜中绽放,有种妖异又鬼魅美丽。
兵刃相接声、衣袂破风声、哀嚎声不绝于耳,玉姐儿大哭起来,明月紧紧搂着她,蜷在马车车轼下面。根鸦青绢布发带垂在她眼前,明月怔怔地抬起头,沈玦不知道什时候摘乌纱帽散发髻,披下头黑亮长发。
沈玦垂眸看着她,脸上没什表情,“把孩子眼睛捂住,别让她见血。”
明月想要道谢,忽然不知哪里传来阵萧声,在黑夜中游弋开来,像草叶上凝结霜华,又像嫠妇悲伤呜咽,仿佛哀悼着这场注定尸横遍野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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