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应声是,陆陆续续出门,沈玦站半晌,忽然叫住他们,道:“那个叫阿雏,将她盘问番,若没什猫腻便将她软禁在云仙楼,不许出门。”
档头们接话儿,各自去办差。
屋子里又静下来,沈玦回到里间,撩开帐子瞧夏侯潋,他没声没响毫无动静模样看得沈玦揪心。沈玦摸他手,又摸他脸,哀哀地唤他名字,“阿潋、阿潋,你怎还不醒?快起来吧,只要你肯醒,什都依你。叫大小姐也好,当你媳妇儿也好,都依你,你想干什都成。你不是还要带去你娘灵前磕头吗?眼看天就快亮,你是不是要食言?”
他不动弹,沈玦躺下来,和他脸贴着脸,他呼吸很轻,转瞬就要没似。明明早就治好七月半,好好怎又复发呢?沈玦闭眼,鼻子里发酸。
夜慢慢尽,天边亮起来,像点灯似,撑起
脚都按遍,皮肤擦得又红又热,只盼着他能早点儿醒过来。
人还没醒,去抓人档头和缇骑先回来。刚进门就带来个坏消息,那鸨儿已经悬梁自尽。到云仙楼只瞧见她尸身,除脖子没有挣扎摔打痕迹,是自个儿吊死。他冷脸,恨恨道:“动作倒是快。偌大个云仙楼,咱家不信只有个鸨儿是伽蓝暗桩,筛查所有人,把牙齿拔,免得她们咬舌自尽,什刑都好,只管用,务必审出个所以然来。”
沈问行讪讪道:“那个阿雏姑娘也要用刑?她是夏侯大人老相识,这诏狱里滚遭,只怕剩不下半条命。”
沈玦用力捏着腕上天青石坠角,捏得指尖发白,“最恨便是这个女人,若非救她,阿潋岂能到这般境地。”
瞧他这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模样,大伙儿心里都明白。敢情表面上是父子,实际是姘头。不过这种事儿常有,沈玦这般位高权重,养个小倌儿不稀奇。大家都是心腹,知道装聋作哑道理。有个姓白档头拱手道:“属下还注意到件事儿,云仙楼这帮妓子都服食极乐果,虽然现下烟花柳巷之地聚众服药很寻常,不过这帮妓子招出来说,她们极乐果都是那鸨儿给。”
“看来这鸨儿是个关键,可惜已经没。”沈问行苦着脸道。
“云仙楼柴房还发现具尸体,是个洗衣裳小厮,名唤夏侯,也是自己上吊死。不过们查他户籍,发现是假,大约是在地下黑道买。此人极有可能也是伽蓝暗桩,和鸨儿样,被灭口。”档头又道。
“夏侯?”沈玦蹙眉头,“可曾看清脸面,长什模样,是不是和夏侯潋通缉令个模样?可曾化妆,戴人皮面具?”
东厂找持厌许久,这档头也是心知肚明,当下便道:“不曾易容,长得也与夏侯大人从前不同,应当不是大人兄弟。”
看这模样,即便云仙楼和伽蓝有关联,眼下也是断得干干净净。沈玦踱到花窗前,深深闭闭眼,“继续审,有发现再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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