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潋拉下他手,道:“这眼前头件就是委屈。少爷,你跟,没有八抬大轿,也没有三天三夜流水席。咱们是男儿,你又是厂督,千万双眼睛盯着你,更不能把事儿宣扬出去。不过……”夏侯潋将他鬓角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光洁脸庞,“肯定待你好。明日咱们便去祠堂祭拜咱娘和兰姑姑,把这事儿跟她们说,再挑个好日子办桌酒,从今往后,你便是夏侯潋明媒正娶媳妇儿。”
沈玦:“……”
他
夏侯潋浑身僵,之前在床褥上见那两滴血像两根针,扎入心头。
沈玦垂着眸,语气里带哀怨,“阿潋,你得身子,便想跑?”
夏侯潋忙道:“不是这意思!”
“那你什意思?”
夏侯潋脸红得像刚从炉锅里爬出来,他支吾下,问道,“你、你那里还疼?”
几口气,问他:“疼不疼?”
夏侯潋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觉得这吻简直像从天而降个馅饼,砸得他神魂都出壳。血潮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沈玦吹几口气,又让他情难自已。他抓住沈玦手臂,使劲儿喘几口气,道:“少爷你没发烧吧?你……你喜欢?”
这大喇喇地说出口,沈玦终于红脸,别过眼,咳声道:“你有眼睛不会自己看?亲也亲,抱也抱,还问这个。”
“什时候事儿?”夏侯潋直愣愣地问。
这让沈玦怎答?难不成说打小就上心?沈玦埋怨地横他眼,转过身道:“什什时候,哪知道,总之肯定比你晚。”
沈玦知道他们这事儿算是成,夏侯潋这辈子也逃不出他手掌心。垂眸帮夏侯潋整整衣领,湿哒哒,是刚刚在雨里淋,他道:“没事儿,倒是你,穿着湿衣服,当心冻病,走,带你回去换衣裳。”
“少爷,”夏侯潋却不动,拉住他袖子,定定看他眼睛,“你要想好,跟,要受委屈。”
沈玦微有些怔忡,灯影里夏侯潋神色郑重,他这才明白为何知道他们两情相悦夏侯潋也没有多余欢喜,他并非头脑迂腐,食古不化。
他是怕他受委屈。
“不委屈,”沈玦眸子里都是融融春意,“点儿也不委屈。”
夏侯潋半天没吭声,沈玦回眼瞧他拧着眉,倒不像很高兴样子,心里挣扎几下,偏过头不情不愿地道:“应当也没有晚多久。”
“少爷……”夏侯潋低低唤他,“要不今儿这事儿,你还是忘吧。”
这话儿听在他耳里简直像晴天霹雳,他猛地转过身,把夏侯潋抵进墙角,满眼都是狰狞,“你什意思?”
夏侯潋静静看着他,低声道:“有违天伦,对你不好。”
“……”沈玦眼睛里狰狞慢慢消退,沉默半晌深深叹口气。夏侯潋这家伙,年纪轻轻却跟个老妈子似,满脑子迂腐念头。伽蓝长出这根苗儿来也真是奇,沈玦缓口气,问道:“那刚刚在床上那事儿,你是也打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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