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鸢眸子缩,脚步顿住。她看向老鸨,“里面怎?”
“还能怎?”有个锦衣卫暧昧地笑笑,“爷们来妓院查案,顺便歇歇脚,不亮亮宝刀怎行?阎总旗和张小旗玩儿大,嘛……”他朝百里鸢走过来,伸手要挑她下巴,“玩儿小。”
只手抓住锦衣卫手腕,锦衣卫手腕痛,像被铁钳钳住似,动弹不得。他抬起眼,正对上双漆黑双眸,“你干什?找死吗!”
“百里,进去。”持厌道。
“你们愣着干什!”那锦衣卫气急败坏地大吼,“把这个不要命抓起来!”
。
肯定又是夏侯潋那个小子带。百里鸢撇撇嘴,假装没看见,坐在鼓凳上看他套上中衣,又穿上外袍。他低头系衣带和盘扣,眼皮低垂着,长而密睫毛遮着墨色眼眸,是很恬静模样。就是脸色苍白点儿,那是他前几天刚服完药缘故。
持厌最后戴上琉璃耳瑱,归置好房里床铺,才跟着百里鸢出门。胭脂胡同白天冷清,只有几个鸨儿敞着门隔着胡同嗑瓜子聊闲天。他们从后门进云仙楼,灯笼没有挂起来,回廊和檐下都光秃秃,园子里花儿倒是开些,瞧着没有那冷寂。
快走到阿雏小院外时候忽然有人声传出来,随行刺客走前去看看,回来禀报道:“是来查咱们伽蓝刺客锦衣卫。阎罗,要不要打道回府?”
“回什府?怕他们?”百里鸢冷笑声,她推开刺客,自己负着手走进去。
锦衣卫纷纷拔刀扑过来,守门那两个也过来。持厌侧身让,把绣春刀擦着他鼻尖落下,他个手刃打在那个人手腕上,那人松手,绣春刀落入持厌手中。
绣春刀横在持厌胸前,抹弧光闪而过,凄如冷月,持厌垂着眼,静静地站在那里。刹那间,他气势顿时就变。锦衣卫收攻势,不敢贸然上前,他们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并不像他外表那样呆弱可欺。他手里刀,会杀人。
可是那又怎样,他们堂堂锦衣卫,难道还怕个在妓院里打杂小厮?
个锦衣卫打头,其他锦衣卫跟在他身后怒吼着扑上前。持厌眼皮猛地抬起,就要出刀,然而出刀瞬间他忽然想起他现在不是刺客,不能杀人。
不大小院里站七八个锦衣卫,全都腰挎绣春刀,身穿飞鱼服,斑斓彩绣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有种狰狞艳丽。阿雏房门闭得紧紧,有两个锦衣卫守在门前,手里捧瓜子在嗑,落地瓜子皮。
百里鸢进来,锦衣卫眼睛纷纷转过来。
“哟,哪来小姑娘?”有个锦衣卫露出猥亵笑容,转眼看看缩在门柱边上老鸨,“你们还有这样货色,怎不早带出来给爷们瞧?”
老鸨陪着笑,畏惧地看眼百里鸢,缩得更紧些。
“不要!不要!”阿雏哭喊穿过房门传出来,紧接着是男人咒骂,共两次,前后,音色不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