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头也不抬，“闭嘴，别烦
。”
“你也有筹码
。”夏侯潋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声音说道，“伽蓝
直想抓，你把交出去，换先生。”
“阿潋，”沈玦
，到时候他连换脸秘密都瞒不住
。也罢，瞒不住就不瞒！他夏侯潋就没怕过，迦楼罗都打，还怕其他刺客
？
夏侯潋想要开口，沈玦抬手制住他，眼波横，把夏侯潋瞪得住口。夏侯潋默默退回去，沈玦抬起头来看着段九，冷冷笑道：“天下黑道同气连枝是何意？你们难不成想要造反？”
“厂公过虑。伽蓝所求，不过是安安稳稳地做买卖罢。”段九笑道，“只要厂公点个头，放松各州道府关卡，令东厂缇骑停止追击伽蓝刺客，化干戈为玉帛，伽蓝不仅会把戴先生全须全尾地送回家，献上这几个曾经参与灭门谢家刺客人头，还会每年向厂公进贡万两白银。若厂公有谁看不顺眼，只管递条子给伽蓝，伽蓝甘为厂公手中之刃，生杀予夺，全凭厂公念之间。”
沈玦箭袖下拳头攥得死紧。执掌东厂这久，让人握在手心里摆弄还是头回。向来只有他算计别人份儿，这下竟让伽蓝抓住软肋。什交易？分明是按着他脑袋要他答应，他但敢说个“不”字，牵机丝就会要戴先生命。
是他太大意，光顾着照顾夏侯潋，却把戴先生忘。他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最忌讳就是被人拿住要命软当。终究是被人拿住，似乎除答应没有旁法子。沈玦脑子里百转千回，天下黑道同气连枝？原先伽蓝与黑道只是合作，现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想必是伽蓝利用极乐果把住各帮各派，那个阎罗矮子还真成大岐背面天子。简直荒唐！
戴圣言猛地挣扎起来，脖子上牵机丝差点把他给割，刺客吓大跳，忙把他按住，低声骂道：“不许动！”
沈玦看看戴圣言那边，戴圣言目光焦急地看着他。他默不作声地掉回目光，掖手道：“这大事儿，怎是你来同咱家商议？实不相瞒，咱家也有些手段，你们伽蓝事儿，咱家知道差不多。你们伽蓝阎罗咱家早有耳闻，可惜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按说咱家好歹也是堂堂东厂提督，司礼监把手，怎，配不上见你们阎罗面？”
段九道：“若是厂公想见阎罗也并无不可。厂公若是答应与伽蓝合作，自然就是伽蓝贵宾，就算是伽蓝山堂，也自当对厂公开放。不过今日阎罗身体不适，并未到场，小人不才，忝列伽蓝八部之上，此事与小人商议样有效。”段九从袖口掏出张黄纸，交于身旁刺客，刺客捧着纸走下来，递到夏侯潋手里，“若厂公同意，们便立个契约，厂公与小人各执份，厂公意下如何？”
立契约，签字按手印，日后若是想赖，这契约旦布告天下也足以他沈玦身败名裂。沈玦蹙眉看着契约，字字句句都像悬在他头顶刀刃。
“少爷。”夏侯潋忽然低声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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