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雏捉住百里鸢肩头,慌张问道:“你怎?哪伤着?”
“肚子疼。”百里鸢说,“好像中毒。”
阿雏愣下,问道:“肚子疼?是不是大腿那里流血?”
百里鸢点头。
“以前流过吗?”
百里鸢盯着那个荷包,她直都知道持厌很想念他那个双胞胎弟弟,她点儿也不想自己骨灰装在那个人缝荷包里。她气得磨牙,转过身狠狠踹几脚大树,肚子痛得更厉害,她感觉到有汩汩血顺着大腿往下流。
她踹几下停,扭头朝持厌大声道:“你是白痴吗!那小荷包怎可能装得下骨灰!”
持厌愣下。
百里鸢想要离开,她觉得自己现在很虚弱,她出门时候忘记戴围脖,凛冽寒风灌进衣领子里,身子由外往里发寒,肚子越来越痛,她感觉自己站不住。有个衣裳凌乱男人出现在前面拐角,他是出来出恭,转眼望见百里鸢,白生生脸蛋,娇小模样,心顿时飘起来,眼睛发着光踉踉跄跄地跑过来。
百里鸢嫌恶地皱眉,伸手探进怀里,握住藏在腰间匕首。
————
今晚月光白而冷,雪地反射着清泠泠光,映在百里鸢巴掌大脸上,她白得像个瓷娃娃。她笑着,却分明有悲哀味道。持厌低下头看她,过好会儿,很认真地说道:“百里,你有愿望吗?”
“愿望?”
“嗯,可以帮你。”持厌道。
“如果愿望是你来陪葬呢?”百里鸢轻声道,“你也愿意帮实现吗?”
百里鸢摇头。
阿雏明白,又长叹声。她忽然知道带小孩儿是什感觉,低头看百里鸢,女孩儿病
“滚,你想干嘛!”阿雏不知道从什地方窜出来,举着个扫把使劲儿往那男人脸上打。这个女人凶狠起来像个母夜叉,原本妖娆妆容都锋利起来。
男人痛呼着逃跑,阿雏扔扫把,提着裙子跑到百里鸢跟前,道:“你这孩子,不是告诉你别跑到前面来?”
百里鸢睁着乌沉沉眼睛看她没说话,她往边上瞧,持厌蹲在窗台上也瞅着她,他刚刚大概想要跳下来拦那个流氓。两个人都是傻,她叹口气,拉起百里鸢手想要带她走,忽然看见雪地上血迹,惊道:“这是谁血?”
百里鸢说:“。”
持厌也指她,“她。”
持厌犹豫。
百里鸢握紧拳头,眸子渐渐变得阴狠,低声道:“果然……都是骗人!”
“可以把你骨灰带在身边,”持厌忽然说,边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把里面仅有三个铜板倒出来,放在窗台上给百里鸢看,“用这个装。”
那是个用得很旧荷包,原本是湛蓝颜色,用久颜色褪,变成淡淡浅蓝色。百里鸢眼里狠厉消散些,问道:“为什要用这个?”
“这是弟弟缝给。”持厌说,“他送给东西不多,后来还弄丢些,只剩下这个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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