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潋冷笑声,想要拒绝,视线下移,忽然看清刺客手里弩机。黑铁弩臂闪着阴沉寒光,望山下方刻着繁复钩心草花纹,再往下刻着两个小篆——“惊鸿”。
夏侯潋惊讶道:“十七!”
唐十七愣下,“你怎知道你爹名字?”
都这时候还贫嘴!夏侯潋瞪他眼,“是夏侯!”
唐十七目瞪口呆,番子呐喊声忽然近,唐十七打个激灵,拽着夏侯潋衣袖进旁边夹道。两个人贴着拐角墙壁,番子杂沓脚步声汹涌而过。
花窗前掠过个黑影,夏侯潋惊,顾不上和沈玦说话,直接翻过沈玦上方,踩着榻围子撞破窗子跳到回廊上。那人影儿就在前方,夏侯潋径直追过去。后面有番子遥遥呐喊着跟上来,夏侯潋紧咬着牙,追逐着那黑影穿梭在回廊之间。
那刺客似乎不大熟悉地形,渐渐被夏侯潋抄近路赶上。凌空响起道尖利鸣响,仿佛要贯穿头颅。夏侯潋敏捷地侧身躲,弩箭擦着他鼻尖射出去,将他身后番子射翻在地。夏侯潋眼里戾气闪而过,继续紧追不舍。他们二人人在前人在后,都只能看到残影。
刺客拐过转角,夏侯潋紧随其后。回廊曲折三拐之后尽头是垂花门,刺客跳过门槛,左转。夏侯潋没有犹豫,手撑着阑干跳出回廊,脚蹬上墙面,双手攀住墙头再用力撑,整个人如飞燕般掠过墙头,稳稳落在地上。转身,正好对上那个刺客。
刺客穿着曳撒,扮成番子模样。夏侯潋想要冲过去,手往腰间摸,这才发现刀落在沈玦那忘带。但已经来不及思考,刺客抽出腰后弩机连发三箭,夏侯潋踩着围墙身子腾空而起,三箭统统落空,斜斜扎入灰墙。落地瞬间夏侯潋伸手拔,铁箭落入掌中,手心弥漫起冰冷寒意。
“战,还是降?”夏侯潋缓缓握紧冷箭。
“干你大爷,还以为你他娘被伽蓝抓!”夏侯潋把他人皮面具撕下来,露出他那张圆脸,“你来东厂放什火?”
“他娘就是被伽蓝抓才来放火,那帮龟孙给老子吃极乐果,强
“你他娘就根破箭,怎还能戳死不成?”刺客吊儿郎当地冷笑。
两人同时发动!刺客拔出长刀冲过来,旋风般展开轮砍。然而他每击都被夏侯潋格住,刀刃和精铁箭身碰撞,发出铿然坚响。两个人面对面角力,长刀抵着铁箭摩擦,兵刃相接之处擦出明亮火花,发出令人牙酸声音。
远处番子脚步声传过来,刺客忽然明白过来,这厮在拖延时间!
他骂声,率先撤力,手仍握着刀,左手从腰后拔出弩机。夏侯潋矮身避过他弩箭,手中铁箭闪着寒芒,朝他左手扎下。刺客反应也很快,手腕转,弩机抵住铁箭,两个人再次面对面,彼此都可以听见彼此擂鼓般心跳。
“哥们儿,人在江湖飘,谁也不容易,放马行不行。”刺客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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