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鸢喊
声：“哥哥！”
“夏侯，你不是说你进京来是找弟弟
吗，怎
又变成妹妹？”
“
哥哥脑子笨，老是说错。”百里鸢走到持厌边上，把风筝拿给他看，“哥哥，有坏蛋把你做给风筝弄坏。聪不聪明，找到
个狗洞，就钻出来找你玩儿，你帮补补吧。”
持厌没有接，只低头看看老虎头上裂缝。
阿雏在百里鸢面前蹲下，小姑娘长得漂亮，干干净净张脸，瞳仁又大又黑，阿雏越看越喜欢，觉得她像极小时候自己，于是从怀里掏出包松子糖放在她手心，笑道：“给你吃糖。”
子里都有个小少爷，他跟踪所有小少爷，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小潋蛛丝马迹。
或许“小少爷”只是个代号吧，就像“迦楼罗”样。持厌抱着膝头坐在黑暗里发呆，眼神变得空茫。
“夏侯！要死啦！你又偷懒是不是！”鸨儿声音在门口响起来。
持厌醒过神来，忙把遗书藏起来，出门去洗衣裳。
鸨儿在他身后碎碎叨叨：“哎哟，先前看你老实才给你活儿干！没想到见天偷懒，这衣裳攒有三天吧，你怎还没洗完！你前头那个，也叫夏侯，人家天洗三盆，你呢，你盆洗三天！怪不得人家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你就只能在这儿混日子。”说着剜他眼，“告诉你，今天不洗完别想睡觉！累死老娘，应付完那帮死男人，还要应付你！”
“谢谢漂亮姐姐。”百里鸢低头看着装满糖果荷包，这荷包在女人怀里待久，泛着股扑鼻香味，百里鸢皱皱鼻子，心里有点厌恶，想要扔掉。
“哎哟，这小嘴儿怎长呀，甜死！”阿雏笑得很开心，“姐姐就喜欢别人夸漂亮！来，香个！”
百里鸢明显愣下。
阿雏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在她脸上啵口，笑嘻嘻地道：“真香！”阿雏拍拍裙摆站起来，“好啦，姐姐回去睡觉啦，你也早点睡
持厌默默往大盆里倒水，那盆儿大得能装下个成年男人，里面装满楼里姑娘们衣裳，堆积如山。昨天看门几个打手说自己洗衣裳太累，要他帮帮忙，也把他们衣物扔进来。衣裳太多，他白天要找弟弟，晚上要杀人，清晨还要给阿雏拎洗澡水，实在没时间。
不过他什也没说，闷着脑袋在洗衣板上搓。鸨儿用帕子点他额头，“要不是看你人老实，才不留你下来！”
说完她就走，留下持厌个人在雪地里搓衣服。持厌件件地洗，夜里黑，月光不够亮，有些地方污渍他看不大清。洗半天，盆里衣裳还是小山似堆着。不知道前面那个小厮怎做到天洗三盆，大概是因为他自己笨吧。持厌枯着眉头，继续搓。
“夏侯！你妹妹来找你！”阿雏声音响在身后，持厌疑惑地回过头。
阿雏牵着个小女孩儿跨过垂花门朝他走过来，那女孩儿手里拿着个吊睛白额老虎大风筝，正朝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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