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潋脸腾地下烧起来。
连忙拿另只手擦他唇,期望把那殷红汁液擦干净,可那柔软唇被手指揉搓得越发红艳,汁液仿佛渗进去般,绮艳如春。
沈玦察觉到夏侯潋对他唇瓣用力,迷糊地睁开眼,喃喃声:“痛。”
他朦朦眼神落在夏侯潋眼里,却是无端勾魂摄魄,朦胧眼是月下幽幽潭水,涟漪微漾。伴着那被揉弄得嫣红唇,是种被凌辱美,仿若雨中梨花,霜下海棠。
夏侯潋心扑通扑通乱跳,忽然有种欺负他欲望,最好把他弄哭,让他求饶。这念头刚冒个头,夏侯潋吓大跳,立马把它摁下去。
沈玦是太监。他和旁太监不同,约莫是用瑞脑熏香缘故,身上永远是香喷喷,不像旁太监身上有股子难以言喻味道。模样又生好,莫说太监,就是身子齐全男人也比不上他。
夏侯潋点点头,自觉转到山石背后去,等沈玦换衣服。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声音,然后是层层丝帛堆委在地细碎声响。夏侯潋抱着臂,等半晌,那边传来沈玦闷闷声音,“好。”
夏侯潋踅身回去,见沈玦神色似乎不大高兴,抱歉地说道:“想着还有层亵裤,能遮挡二,便自作主张替你换……”
“没生你气。”沈玦打断他,还想说什,欲言又止半天,最终叹口气,闭上嘴不吭声。
他怎能这想?沈玦掏心掏肺地待他,他绝不能有这样不干不净念头!
“把颜色弄错,你自己舔舔干净,这花儿没毒,就是可能有点苦。”夏侯潋急急说几句,捧起泥巴在自己脸上胡乱糊几把,然后把沈玦背起来,往山下走。
“那给你上妆?”夏侯潋捏团泥巴在手心,蹲在沈玦面前。
沈玦微微点点头,算是同意。
他闭着眼睛靠在石壁上,眉心微蹙。夏侯潋琢磨阵,并着食指和中指将泥巴轻轻涂在他脸上,整张脸糊黑,轮廓边缘加深,又在眼睛底下画两道,最后面颊上点上细小颗粒。原脸是看不出来,泥巴比不上脂粉,干之后粗糙无比。这倒也好,显得他皮肤风吹日晒很久似,像个种田农人。保险起见,夏侯潋又涂层,面叮嘱他会儿进营少说话,他官话说得好,言行举止都显着贵族风流,鹤立鸡群,容易被看出端倪来。
沈玦恹恹靠着,任夏侯潋在他脸上摆弄,他头疼得厉害,实在提不起精神。
上完最后层,夏侯潋在石头缝里面揪几朵红棕色喇叭花儿,揉碎在掌心,暗红色汁液渗出来,他用指腹点点,擦在沈玦唇间。沈玦有丰盈唇,微仰唇角,手指按上去,淡色唇上现出深深红印。那花儿看着是红棕色,谁曾想花汁竟是夺目鲜红,扫在唇间,惊心动魄艳丽。夏侯潋没来由地想起那日沈玦吮吸他手指,唇瓣也是这般,艳若桃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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