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顺子吸吸鼻子,也掉头跑。
夏侯潋心急如焚。
沈玦受伤,而且很重,如果不得到妥善处理,他很可能会死。夏侯潋不敢想,他只能不停奔跑,寻找切能找到蛛丝马迹。他爬上树,扒在树顶眺望远方,广灵寺山场满是树,暗黄色叶浪在风中翻涌,波波地荡过来。视线尽处有道横断,那是山崖,崖下是摩崖石刻
“很好。”
老大以为夏侯潋放过他,刚松口气,刀尖没进胸膛,心脏血漫出来,像在胸襟上开朵妖艳花儿,他脸上表情霎时间凝固。
朱顺子忽然指着个方向道:“夏……夏侯,那个人要逃。”
夏侯潋转过眼去,那人捂着手没命地往林子外面跑。夏侯潋从地上捡起把刀,用力抡出去,狭直长刀打成个金色旋,戳穿那个人身体,将他整个钉在树上。
“夏侯,咱们督主是不是被设计?”朱顺子蹲在地上苦着脸,“怎咱们老是遇见这种事儿?早知道就不该叫你来,自己也不该来!”
大大咧咧团和气夏侯潋,杀起人来这狠辣。他还记得上回他碰见在集市买菜夏侯潋,这家伙大概不怎会砍价,在肉摊边上磨蹭半天,最后泄气地掏钱。他以为夏侯潋和他样是个混饭吃二流子,蔫头耷脑地在京城瞎混,可是现在,这个二流子面无表情地杀人,眼睛都不眨下。
夏侯潋踩上老大胸膛,用力压,老大无法呼吸,惨叫着挣扎。
“你在哪遇见督主?”
老大忙道:“林子里,往里走,五百步!”
“谁下命令让你们杀督主?”
“广灵寺已经是个杀场,姓万不知道派多少禁军过来,山里不安全,你还是回去吧。”夏侯潋把三角眼怀里碧玺珠子抽出来,放进兜里。那个老大身上还有把两尺长短刀,夏侯潋把它拣出来,挂在自己螭虎革带上。
朱顺子迟疑道:“咱们要不起走吧。督主……各人有各人命,咱们虽说在东厂干活儿,但也犯不着把命搭进去。”
“不行,”夏侯潋低头清点身上兵器,“以前答应他事儿没有做到,现在定要做到。你走吧,后会有期。”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往林子里走。
朱顺子看着夏侯潋背影呆会儿,他觉得夏侯潋像匹孤狼,林子里布满陷阱,禁军像猎狗样四处逡巡,可夏侯潋就这进去,仿佛只要有嗜血獠牙,粉身碎骨也无所畏惧。
真是个傻子。
“是万大人,们统领!统领说,遇东厂杀,遇沈玦杀!”老大不停地哀嚎,可他哀嚎也没法儿大声,他嘴裂,每说个字都钻心地疼痛,“不关事,放!求你!”
“姓万为什要杀督主?”夏侯潋继续问。
老大哭道:“不知道!只是个兵,上头让们干什们就干什!”
夏侯潋用刀抵着老大胸口,“没骗?”
老大把头摇成拨浪鼓,鼻涕眼泪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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