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嘿嘿笑道:“日娘,你们瞧见他模样没,那叫个
夏侯潋还没问完,朱顺子扯着他手臂往外走,“你这人儿!今日万岁去广灵寺进香,你竟然逃班!逃就逃吧,还被你们颗长发现!得亏你们颗长心善,没报上去,打发来找你让你归队!快快快,们快去广灵寺,这会儿估摸还能赶上。”
“什玩意儿?”夏侯潋蹙眉,还是回去换曳撒,带上雁翎刀,“不是说后天才进香吗?”
“上峰说话时候你在打瞌睡吧!是今天!”朱顺子叫道。
朱顺子没空和他叨嗑,两个人快马赶去广灵寺,沿着古道直走,到山脚,直接踏着石阶上山。山风细细,凉意入骨,老槐树叶子哗啦作响,广灵寺石阶太长,他们两个在上头像两只蚂蚁,蹭蹬着往上爬。
爬着爬着,夏侯潋觉得很不对劲,皇上进香,沿途该有锦衣卫、禁军把守才是,怎个人也没有。
,后日才是进香日子。”
沈玦点头,“这样就好。”朝堂上腌臜事儿,他不希望夏侯潋掺和进来。夏侯潋好不容易才有安稳日子,不能被他拖累。
“督主……”司徒谨看着沈玦苍白脸色,沉声道,“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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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潋在家剥蒜头。
他扭过头问朱顺子,朱顺子也是脸呆滞。
林子里传来人声,朱顺子想过去,夏侯潋拉住他,做个封口手势。夏侯潋弓着腰摸过去,蓬草长得很高,能到大腿边,夏侯潋慢慢蹭过去,像条无声无息蛇,附在棵槐树边上,错出点儿身子,窥视那边情况。
是五个禁军兵士,有个走出截子路,离夏侯潋只有五步远,扯开汗巾子在草地里撒尿。
另外四个坐在地上歇息,有个三角眼从铠甲里摸出串碧玺珠子,缀着对坠角,还有青金石佛头塔,在太阳底下闪着光。珠子上沾星星点点血迹,三角眼拿衣袖细细擦着,边问道:“哎,老大,你说这玩意儿能卖多少钱?”
“那哪知道?你送去琉璃厂,准能卖个好价!”被叫老大那个剔着牙道,“可惜只砍他手,没把人逮着,要不然赏金够咱们下半辈子使唤!”
这几天东厂很不太平,锦衣卫还在查案,姚家人纠集帮街坊邻居,扛着尸体到东厂衙门哭闹,姚家老少全睡在门口,日夜吵嚷不停。也不知道他们哪来这大胆子,敢和东厂叫板。最难办事此事已经上达天听,东厂不能随意处置,只好任由他们胡闹。
夏侯潋直觉事情不简单,可他职位低微,帮不沈玦什忙。姚家人吵得衙门没法儿办公,夏侯潋带着帮弟兄,从大牢搬钉床出来,铺在门口。姚家人没地躺也没地落脚,隔着墙叫骂几声,才悻悻走。
好歹把人给弄走,大家都松口气。
剥小筐,夏侯潋站起身来去厨房,大门忽然被砰砰砰敲响。夏侯潋擦擦手开门,朱顺子气喘吁吁地扶着墙站在门口。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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