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蠢。”沈玦冷笑,“弑心、段九、你那个师父,个个心怀鬼胎,把你当刀
夏侯潋点点头。
沈玦沉默会儿,他曾在伽蓝埋暗线,暗桩知道事儿他都知道。夏侯潋生身父亲是弑心是伽蓝里公开秘密,他自然也是知道。夏侯潋孤身刺杀弑心,他也猜到弑心就是他真正弑母仇人。可那毕竟是猜测,如今得到夏侯潋亲自确认,他心里又是另番滋味儿,酸疼酸疼,直到骨子里。
沈玦哑声道:“这些年,你都经历什?”
“那可长去,老太婆裹脚布,又长又臭,你真要听?”夏侯潋笑笑。
“要听,”沈玦抬起幽深眼睫,定定望着他,“只要是你事,都要知道。”
,副药方,还有颗药丸子。
房契约莫就是这宅子契约,只是不知道那药丸子是什。夏侯潋拾起药丸,问:“这什玩意儿?”
“是极乐,”沈玦缓缓说,“七月半解药。”
夏侯潋惊,抬眼看着沈玦,他脸上表情很平常,顿顿才说道:“十年前,你娘带你离开皇宫,临走前与订十年之约。她告诉京城暗桩所在,嘱为你研制七月半解药。”
“告诉你暗桩是为将他们……”
夏侯潋露出无奈神气,把沈玦拉到圈椅里坐下,慢慢说起来。他声线低沉平淡,寂寂响在闷热秋日午后。阳光线条在他们额上、身上推移,慢慢隐没。十年来时光在他口中流转,那些回忆碎片,如同吉光片羽,被片片拾起。
天黑,月亮升起来,屋子黯淡下去,盛满月光。沈玦默然听着,那些惊心动魄奔逃和死亡都在夏侯潋叙述中冲淡色彩,仿佛隔着纱幕看殷红鲜血便不再触目惊心。可他知道,那些血淋淋过去是夏侯潋身上抹不去疤痕,经年累月,辗转成伤。
“说完。”夏侯潋起身去柜子里翻出根蜡烛点上。
沈玦闭着眼,手指在桌上轻叩,笃笃声音泄露他不甚平静思绪。
“想什呢?”夏侯潋问。
“制成药人。”
“所以你四处追捕伽蓝刺客和暗桩,也是为让他们做你药人?”夏侯潋攒紧眉头。
沈玦见他眉头紧锁模样,心中不快,忽然生起气来,嗤笑道:“怎,怪心狠手辣,残害你伽蓝同僚?”夏侯潋在那翻看药方没说话,沈玦顿半晌,又怕他真不高兴,闷气道,“你那些伽蓝同僚真顾惜你?不说当年在皇宫他们扔下你不管,便说你娘,她也是死于伽蓝内鬼之手。”
夏侯潋见他生气,失笑道:“没怪你,怪你干什?”他凑到沈玦边上,和沈玦肩并肩靠在墙边,“谢你还来不及呢,闷不吭声地帮做那多,跟傻子似,得你好,还以为你要命。其实真要论罪,才是那个等大罪人,七月半掌握在弑心手里,要他命,就要整个伽蓝命。”
“你们住持,就是害你娘内鬼?”沈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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