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魏阉还让沈阉派人去打戴先生,幸好有义士路过,戴先生才幸免于难!”
“放心吧,戴先生发话,要是他有个什万,就是这魏阉下毒手!现在魏阉屁都不敢放个,还专门派番子去保护戴老爷子呢!就怕他老人家年纪大,下头疼脑热,没挺过来,倒怪在他魏阉头上!”
“二位聊得好生欢喜呀!”这时走过来个黑脸汉子,冷冰冰地瞅着那两人。
两个人喝高,站起来推他:“怎着?怎着啊你?俩碍着你?”
“妄议国政,二位还是到东厂里再做长叙吧!”黑脸汉子摆手,四下里忽然冒出许多身穿黑色曳撒东厂番子。
,唐十七终于离开伽蓝,回到山下温柔乡。见燕春馆,他简直比回到家还热泪盈眶。他又闻到熟悉脂粉香,甜到发腻。大红八角灯笼挂溜,屋檐底下姑娘们鲛绡招展,脸上被灯笼照得妆上层薄薄红。天井里有人吵吵闹闹,女人笑声又尖又利,有客人喝醉酒走路不稳掉进池塘,惹出串笑声。
“魏德那个死太监,还有他干儿子沈玦,真不是东西!”
唐十七抱着个姑娘纤细腰肢互相喂酒,对桌有人在聊闲天。
“夏侯大爷,你怎现在才来?”姑娘偎在他怀里,柔柔地埋怨。
“对不住啊小心肝儿,前头被些破事儿绊住,分不开身。”
两个人都吓白脸,终于清醒过来,屁滚尿流地求饶。唐十七见状,慢吞吞地往后退,眼看就要退到门口。
那黑脸汉子转过身,眼睛忽然瞥到唐十七,猛然瞪,吼道:“夏侯潋!抓住他!”
唐十七内心哀嚎,后悔贪图夏侯潋脸长得帅,没把人皮面具撕。他夺路狂奔,大街上有人在遛马,他夺过缰绳,骑上马,路往月轮峰跑。番子死死咬在他身后,衣袍猎猎,像群凶狠黑鹰。
路行人纷纷惊叫着避让,风像刀子般割着耳朵,唐十七听见风声呼啸,身后马蹄如雷。他掏出惊鸿弩向后面射,几个番子中箭落马,又有几个番子补上他们缺位,唐十七狠狠骂声。
前面没有路,唐十七在悬崖处勒停马,黑脸汉子见他无路可逃,刚要高兴,却见唐十七下马,朝悬崖飞奔,竟像是要跳崖。他追过去想要拦,唐十七跑得太快,根
对桌聊得正高兴,“可不是!你可知道十年前谢家满门死绝案子?”
“当然知道!谢秉风谢大人,清流砥柱,朝栋梁!被魏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魏德那个老家伙买刺客,让他家全灭。可怜戴老爷子,偌大年纪,为自己这个弟子,奔波数年,终于找到证据,指认魏德就是幕后黑手!”
“夏侯大爷,你这次待多久呀?”姑娘抱着唐十七腰,点他胸脯。
“不知道,看东厂啥时候来呗!”唐十七哈哈大笑。
那俩人推杯换盏,继续义愤填膺,“可惜万岁荒唐,执意要包庇魏阉!戴老爷子敲登闻鼓敲天,万岁愣是假装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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