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不想救他吗!你他娘自己看看,柳家门徒有多少,们又有多少人!”唐十七抠着窗棂,指尖发青,“听天由命吧。反正你们伽蓝规矩不就是这样吗,必死者不救。就看老大造化吧!”他闭上眼,不再看。
“你确很强,夏侯潋。”柳归藏站在夏侯潋前面,笑着说道,“当年你娘死时候,也是这样大雨。”
夏侯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捡起刀,怒吼着劈向柳归藏。又支箭射中他小腿,他踉跄着摔进泥水里,泥点子溅上脸颊。
“等你四年。”柳归藏继续说,“你以为东城门大街这个杀场是你选吗?你错,夏侯潋,这是为你精心准备啊!每月初十五从这里经过,每月初十五都在屋顶埋伏弟子,等就是这天!你果然不负期待,你终于来!”
疼痛烧得如火如荼,夏侯潋几乎被钻心刺骨痛感淹没。他咬着牙次又次站起来,次又次摔回地上。
无力支撑,倒在雨里。他胡须上沾满泥污和血迹,唯只眼睛死死盯着夏侯潋。
雨水顺着夏侯潋鬓发往下流,勾勒出他冷峻轮廓。雨幕里,黑衣刺客双手举起横波,雨水沿着刀尖汩汩下流。
“去死吧,老畜生!……呃!”
背心像被毒蛇咬口,狠狠地痛。横波滞,柳归藏抓住那瞬间机会,挥刀劈开横波,横波脱手而出,打着旋插进街旁堆货郎物什里。紧接着,小腿也是痛,夏侯潋低下头,看见根黑色短箭扎在腿上。
他没有回头,只迅速从地上捡起把戚氏军刀,再次旋身向柳归藏斩下。斜刺里飞出三支箭矢,扎入夏侯潋右手,其中有支横穿手臂。疼痛像野火般蔓延全身,粘腻鲜血沿着指缝往下流。
为什会这样?为什会这样?他拖着刀,步步地迈向柳归藏,肺部像破旧风箱样被拉动,他喘息得像头老牛。他要杀他!定要杀他!
可是,没有办法。夏侯潋每次站起来,都会被狠狠地打回去。头在地面磕破,鲜血淋漓,身上创痛此起彼伏地叫嚣着痛苦,他像只案板上鱼,无力地翻滚。
又支箭矢飞过,擦过脸颊,柳归藏捡起地上刀鞘,狠狠击在夏侯潋腹部。夏侯潋捂住嘴后退着倒地,指缝中渗出鲜血。
“但是现在不能杀你,你还有用。”柳归藏拾起方才射空箭矢,“把你押往诛恶台,让天下人知道抓到迦楼罗儿子,威名将再次响彻江湖,那个肮脏丑闻也会被洗刷干净。夏侯潋,你母亲助登江湖首座,而你助巩固武林至尊之位,对你们母子真
夏侯潋扑倒在地,他回过头,看见屋顶上密密麻麻柳家门徒,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陷阱,这是个陷阱!
大街尽头,书情奋力摇晃唐十七,“快!快去救师哥!”
唐十七怒吼:“闭嘴!你他娘要们起送死吗?”
“唐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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