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潋愣愣,持厌静静地看着他,漆黑瞳仁像面古镜。
夏侯潋心里涌起悲伤,完,这小子脑子没救。
重重地叹口气,夏侯潋揽住持厌肩头,他看起来有些孱弱,但其实衣衫底下都是薄薄肌肉,蓄满力量,爆发时刻足以弑神杀佛。绝强刺客乖巧地坐着,安静地听夏侯潋说话。
“持厌,你记好,你媳妇儿必须满足以下几个条件。第,是个人;第二,是个女;第三,年纪比你小,好吧,比你大个两三岁也无妨。聪明伶俐贤惠持家什就不说,你到时候自己看着办吧,听明白吗?”
持厌呆会儿才反应过来夏侯潋拒绝他,有些失望地点点头,怪不乐意似。
看《论语》,教你做人,然后看《金瓶梅》和《燕寝怡情图》,教你怎当个响当当男人。”
持厌没什表情,夏侯潋把不准他到底在想什,没准心里波澜壮阔,脸上还是风平浪静呢。
“看《怡情图》吗?那个教你怎和媳妇儿干活,你可得好好看。那是从娘那里翻出来,她垫在床脚,废好大劲儿才找到。”夏侯潋抱着头睡在地上,“是不能留后,你好歹给咱家生个娃娃,延续香火。”
“媳妇儿?”持厌皱眉。
难怪这小子什反应都没,敢情连媳妇儿是什都不知道。夏侯潋腾地坐起来,头疼地看着持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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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潋进益很慢,甚至没有进益。他在持厌手下,拼死也才撑过招。那次还是因为夏侯潋晌午做糯米团子,持厌吃撑,急着去出恭。
夏侯潋完全茫然,他或许根本不是练刀材料。
持厌每日除坐在檐下发呆就是坐在崖边发呆,根本没怎练过刀,可他照样可以招打趴夏侯潋。什事都要讲究天赋,夏侯霈生下他们俩时候,把天赋给持厌,把吃喝玩乐插科打诨给夏侯潋。夏侯潋除在林子里荡秋千抓田鸡,什都不会。
他开始变得很烦躁,夏侯霈腐烂尸骸,被狗啃食腐肉每夜都在他梦里辗转,可他依旧停滞不前,手里横波像生锈般,在他手里挥动时候迟钝地如同块炉子里烧烂凡铁。有时候他甚至能听见横波在嘲笑他,挣扎着要脱出
持厌虽然有绝强刀术,可怎做人这块儿,还是得向夏侯潋学习。
夏侯潋感觉到自己肩膀上任务重大,斟词酌句道:“媳妇儿就是以后要陪你过辈子人,伺候你吃饭睡觉,给你生小不点儿。懂不?咱们身为男人,就得保护好自己老婆孩子,豁出命去也不能让他们受欺负。”
“那什样人可以当媳妇儿?”
“你喜欢人呗。”夏侯潋想想,又道,“不过也得贤惠点儿,至少得会做饭针线活儿吧!”
暗金色阳光下,持厌转过头来,问道:“喜欢你,你可以当媳妇儿吗?你会做饭,也会针线活儿,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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