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都害怕地退后几步。
卫士面沉如水,道:“上头有令,每个人都要查验,若是刺客恰好躲在这里头,等如何交代?谁曾得过天花,跟进去搜搜。”
有两个站出来,道:“卑职幼时害过天花。”
沈玦暗道不好,道:“大人何必冒此凶险,天花可不是说着玩儿,奴婢刚从里头出来,奴婢以人头担保里头绝对没有
若让他们发现夏侯潋,夏侯潋和他都难逃死。方才看见夏侯潋伤太过心急,只顾着帮他包扎,他应当把夏侯潋先安置在井里。
来不及懊悔,沈玦脑子快速运转,思考怎蒙混过关。眼角瞥见四喜桌上脂粉,沈玦取出块胭脂,往夏侯潋头脸上点满红点,将被子捂好他身子,再仔细检查确定自己身上没有沾上血迹,便出门。
“皇上呢?皇上怎没来!你们是不是皇上派来接回去?太好,本宫要回去,本宫是贵妃,是贵妃!”高妃兴奋地大叫,两个金吾卫把她绑在柱子上,其他三个妃子没有高妃那疯,都惊恐地缩在门廊底下,露出双眼睛打量这群冷峻男人。
“贵妃晚宴遇刺,刺客往这边逃,等奉命前来追查,公公快令乾西四所所有人来此查验。”个卫士说道。
接连有小太监面系着扣子面小碎步跑过来,低眉垂首站在门廊底下。
沈玦压在地上。
昏暗间,两人四目相对,少年愣下,道:“少爷?”
沈玦也愣,抬手揭开眼前人面具,果然露出张熟悉脸,他长开许多,脸上线条透出刚毅味道,面颊上沾几滴不知道哪来鲜血,为他面容平添几分杀伐之气。
夏侯潋扶着井爬起来,道:“你就当没看见,走,有缘再会。”
说着,就朝宫墙方向走三步,然后“砰”地声倒在地上。
卫士转圈,往每个人右肩上拍拍,没发现什不对,转头问沈玦道:“人都在这?”
有金吾卫来报:“大人,还有个人躺在屋里头。”
“那是四喜公公,他病,起不来身。”沈玦从容应道。
“病也要查。”卫士招呼个下属,道,“进去看看。”
沈玦道:“四喜公公身上都是红点儿,奴婢恐怕是天花,大人还是莫要进去好。”
沈玦:“……”
夏侯潋伤得很重,肩膀上伤口几可见骨,必须马上处理。沈玦把夏侯潋搬到四喜屋子里,扒光他血衣,扔进炭盆里烧个干净。幸好沈玦屋子里有些草药,他捧来草药,挑些止血敷在夏侯潋伤口上。
夏侯潋昏迷着,满头是汗,眉头紧紧皱着,很不安稳。沈玦摸摸他额头,果然发烧,沈玦打来凉水,用自己洗脸布沾湿,敷在他额头上。
外面传来阵嘈杂,有人高喊:“搜刺客,所有人出来!”
沈玦心下惊,把窗棂开出条缝,只见外头来列金吾卫,个个凶神恶煞,环锁铠和雁翎刀流淌着冷冽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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