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几个例子听听?”
谢惊澜想想,道:“汉代党锢之祸吗知道吗……算,你肯定不知道。太尉窦武联合士人带兵入宫,欲除宦官曹节党,反被曹节所擒。李膺诸士子上书陈情,曹节诬告他们意图谋乱,李膺、杜密、范滂等当世大儒皆被处死,株连七百余人。”
娘啊,真可怕。
夏侯潋回忆书信
“少爷,你睡吗?”夏侯潋轻声问道。
“还没。”
“能不能请教你个问题?”
“说吧。”
“*员结党营私被发现,会被处以什样刑罚?”
“上茅厕去。”
谢惊澜狐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阳结之症?上这久?”
“好像是有点儿……”夏侯潋心虚地扯谎,推他道,“你坐这儿干什?要睡。”
谢惊澜站会儿,踟蹰道:“那个……外边儿冷,你要不要跟进里屋睡?”
“哪冷啊?摆两个火炉呢。”夏侯潋看着谢惊澜纠结神情,忽然明白过来,“你是不是怕个人睡觉?”
不得妨碍。你快回去睡觉吧,等有空,哥哥来找你玩儿。”
“……哦。”
夏侯潋步三回头地走,他其实真很想问秋叶,他是怎骗过管家,让管家认为他是个女人?
男人和女人构造……不是不样吗?难道春宫图都是骗人?
夏侯潋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有朋就有党,文人相轻,要以师承拉帮结派,要按地域划分敌,牛党李党浙党徽党比比皆是。此事可大可小,要看和谁结党,营什私。”
“呃……”夏侯潋思量半天,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
结什党?他肯定不能说出谢秉风和他干狐朋狗友名字。
营什私?他们好像没什私利,无非品茶鉴画、辱骂阉党。
这该怎说呢?夏侯潋头回觉得读书还是有点用,至少能口若悬河地忽悠人。
“滚,你才怕呢!向来都是独寝。”
可是最近戴老不正经说好多鬼故事……
夏侯潋心里已经有答案,照顾谢惊澜面子没说出来,从善如流地抱起自己枕头和棉被,推着谢惊澜回里屋。
“走啦走啦,外面确实冷些。”
有夏侯潋在屋里头,谢惊澜顿时觉得安心不少。雨已经停,黑暗中静悄悄,他听见夏侯潋呼吸声和时不时因翻身发出悉悉索索。
秋叶送走夏侯潋,从怀里掏出另张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再扒下死人身上衣服穿上,临走时还不忘记擦掉夏侯潋留在窗台上脚印子,把现场清理干净才关上房门,背着尸体走。
如果有人恰巧经过,定会吓得魂飞魄散,因为那背人人和被背人竟然模样。
夏侯潋神思恍惚地回到秋梧院,刚打开房门就看见谢惊澜披着被子坐在他榻边打瞌睡,头还点点。
夏侯潋心差点没蹦出来,这小子坐在这多久?
谢惊澜揉揉眼睛,抬起头,迷迷糊糊地说道:“你去哪,怎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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