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爱你。”
尤涟没有吭声。
他闭着眼,两只手更加用力地环住宫鹤脊背,唇角弧度也越来越高。
太阳渐渐爬过地平线,时间推移,旁边山路上时不时有车开过,尤涟能听到轰响引擎声,还有偶尔响而过口哨声。
他脸上满是汗水,头金发也沾湿得贴在脸颊边。
尤涟又哼声,但明显心情比刚才好许多。
他说:“那现在确认好吗?”
“好。”
“怎样啊?”
“你很爱。”
所以即使那时尤涟年幼懵懂,无所知,他也认准他。
他要和尤涟绑在起,要尤涟永远属于自己。
“啊……所以你还是因为婚约才喜欢。”
尤涟皱起脸,又在宫鹤背上咬口,“点都不喜欢这种可以被替代感觉。”
“没有人可以替代你。”
就像这个婚约,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他外来者身份。
他不怨恨,只觉得孤单。
因为偌大家里,他喊着父亲人不是他父亲,他喊着母亲人也不是他母亲,还有宫绍也不是他真正哥哥。
宫家,更不是他家。
华国这大,可他什都没有。
样,人心本就是偏,做母亲就更倾向于为自己孩子打算。
这点非常正常。
所以即使知道养母心思,他也不怨不恨,心里甚至没有丝波动。
而且他养母和尤涟养母詹雅婕还不同。
詹雅婕想要尤涟无所有,而他养母只想他永远矮他哥哥头,不允许他超越她亲生儿子,除此之外,到目前为止她没有半点可以指摘地方。
红润嘴唇张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换气功能直开着,但车里空气依旧是旖旎
尤涟耳朵下红。
喜欢两字他说得顺口得很,但是说到爱这个字就控制不住地扭捏起来,总觉得特别羞,特别不好意思。
半晌,他气汹汹地回道:“知道就好!”
然后嘭地下,把发烫脸颊深深埋进宫鹤胸口。
头顶响起低低笑声。
尤涟发出声冷哼。
“之前说话也没有骗你。婚约不过是让看到你,但对你喜欢跟婚约无关,跟其他任何东西都无关——”
“只跟你有关。”
“也不是不在意你是不是喜欢。”
“很在意,特别在意,只是对你突然回头不敢相信,所以才要遍又遍地确认。”
所以他迫切地、急不可耐地想要有个人,填上他心里空缺。
因为纸婚约,尤涟恰巧地撞进他视野。
他知道他们以后会结婚,会陪伴彼此生。
在那时他眼中,没有什比婚姻、纠缠生更深刻羁绊。
而这正是他想要。
但养母就是养母,养父就是养父。
寄人篱下,就是寄人篱下。
他对于宫家来说,就是外来者。
这点永远无法改变。
即使平时温馨又和谐,看起来真亲如家人,但那层看不见隔阂直都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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