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人就在宫鹤怀里,宫鹤也还是要通过他做下标记,来确认他心是否属于他。
尤涟问:“后来为什没有拍?”
宫鹤道:“用不着。”
尤涟抿唇,并没有因为这个答案感到开心。
他手肘往后抵着宫鹤胸膛,艰难地从他身上站起来。
那时尤涟也没多想,只嘲笑宫鹤死板、土,说自己从来不在书上写名字,因为不写名字才最酷。
但是现在……
他除感到怪异,似乎还感觉到宫鹤内心最深处不安。
因为不确定,所以写下名字才安心。
标记就相当于是宫鹤在他身上写下“名字”。
最明显就是他会在所有属于他东西上留下名字。
比如学校里发书和本子,比如他房间里任何样用品,他所有鞋子、衣服上都能找到他名字,或是写上去,或是打印、纹上去,甚至他杯子、勺子上都有他名字。
尤涟还记得自己因为这个笑话过宫鹤,说他死板。
那次是初中开学,老师给他们发书和配套练习册,还发好几十本写作业薄本子。
尤涟是懒得本本写名字,发书就直接往书包里塞,但宫鹤不同,他不光在每本书上写名字,还耐心地在本子上写名字。
人也看不到啊。”
“为什要给别人看?”
宫鹤目光直直地落在照片上,“这是给自己看。”
尤涟笑道:“看这个干嘛?看不就……”
“可以确认你是属于。”
两人同时发出声压抑哼声。
尤涟腿软没什力气,刚站起就又坐倒在宫鹤腿上。
宫鹤伸手扶他,却被他挥开手。
尤涟喘下气,调整好坐姿后转身看着宫鹤,道:“所以你之前直都不相信喜欢你?”
所以——
尤涟没有吭声,低头把照片往前翻,又往后翻。
除第次外,之后每次标记宫鹤都有拍照。他看眼最新张标记照片,按上面日子算,应该是他去尤宅赴宴那天下午拍。
所以——
即使已经做过标记,宫鹤也还是在次次地进行确认。
薄薄单线抄,学校批发也就几毛钱本。
对尤涟来说全丢都无所谓,但宫鹤却笔划、认认真真地把名字写上去,像是在对待什重要东西。
尤涟看见就很不可思议,这玩意儿不是用本写个名字吗?
于是他就问宫鹤。他还记得宫鹤对他说——
“写名字,就能确认它们是属于东西。”
宫鹤声音很轻,眼皮也微微垂着。
可他轻飘飘句话,却让尤涟脸上笑意戛然而止。
因为他突如其然地、毫无征兆地感受到宫鹤掩藏在心底不安。
也让他猛然回忆起件事——
宫鹤从小就对“”这个概念,格外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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