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但是漏掉个地方。”
尤涟声音戛然而止。
宫鹤再次伸手拉拉被子,这回顺利地拉下来,露出双含怒大眼睛,正炯炯地瞪着自己。
眼神挺有气势,但配着红红眼眶就多几分撒娇和可怜巴巴意味。
宫鹤俯身在那双眼睛上亲亲:“知道为什吗?”
床上人没有说话,只收回手拉高被子掩住脸。
宫鹤把托盘放下,伸手轻拉拉被角,但被子里人倔得很,就是不肯把被子拉下来。
宫鹤放开手,在床边坐下,低声问:“生气?”
尤涟不吭声。
“先起来吃点东西。”
可,把自己弄成这样他真能心安理得地去上学吗?
水雾漫上眼眶,尤涟把手伸到眼前。
只见白皙手腕上缀着片片斑驳粉,他咬着牙,试图撑着床坐起来,但稍稍动动,就浑身酸痛,立刻倒回去,整个人就跟废样。
尤涟放弃似张开手,仰头看着天花板。
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废物尤涟。
即使金发散乱,眼皮哭得泛红发肿,也依旧夺人眼球。
宫鹤伸长手,指腹在那挂着泪眼角上轻轻蹭过,然后顺着脸颊向下,拨开凌乱发丝,压下遮挡视线羽绒被,没等他继续,床上熟睡人似乎感觉到什,忽然翻个身,嘴里咕哝两句后又沉沉睡去。
这下,肿起腺体和上面两枚带血牙印,bao露在宫鹤眼前。
伸在半空手顿住,继而换个方向,轻轻地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个黑色相机,然后对准那块肿起腺体,按下按钮。
咔嚓声响起。
尤涟别开头,躲避宫鹤吻:“为什?”
“想试试让你怀孕。”
尤涟愣住,眼睛被吻个正着。
肚子火被浇灭,只要提到怀孕他就有种被戳到痛脚心虚。
尤涟怔怔,语气也没刚才强势:“神、神经病吧你?
尤涟还是不吱声。
“不饿?”
尤涟忍忍,终是没忍住,咬牙道:“你没给洗澡?”
“洗。”
“那为什……”
“太操蛋……”话音未落,尤涟便猛然拧起眉,瞳孔收缩,他仿佛被定住似,浑身僵硬却动不动。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轻轻开门声。
宫鹤单手托着餐盘,悄然从门口进入,他没有穿校服,身得体居家服把他身形勾勒得修长笔直。
窗帘没有拉开,屋里仍灰蒙蒙。
宫鹤走到床尾就看到那双露在被子外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指甲染着薄粉,在昏黄光线下白得刺眼。
床上人睡得很熟,丝毫没有察觉-
中午十点半,尤涟终于睁开眼。
“啊——”意识稍稍清醒,他就忍不住地拖长音叫声。
好看眉头蹙起,尤涟觉得自己像个坏掉娃娃。
他侧头看向床旁,后颈腺体上咬伤被扯到,痛得他呲呲牙。他旁边床上是空,宫鹤不知道去哪里,估计是上学去,现在已经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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