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光觉得胃里胀，胸腔里也有什
胀得很，而且越来越胀，像是要把他
气管也
起堵住，不让他呼吸。
尤涟用力地深呼吸
下，才觉得勉强舒服点。
他垂着眼，目光落在碗里剩下六个汤圆上，开口时声音没往日清亮和活泼，多几分低沉：“
……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问题？”
尤涟舔舔干涩唇：“对你来说……婚约很重要是吗？”
尤涟摇头：“不，这样正好。”
宫鹤嗯声：“你喜欢就行。”
餐厅里太过安静，安静到能清楚地听到勺子舀起汤圆时水珠滴落声音。
尤涟吃两个汤圆，都是甜腻芝麻花生馅，馅料剁得很碎，混着绵密红糖在舌尖化开，香甜滋味顺着食道直滑进胃里。
尤涟很爱吃甜食，但这回只吃两个他就觉得腻得慌，胃里像是有什东西胀着，吃什进去都觉得不舒服。
见尤涟站着，宫鹤问：“等急？”
尤涟收回脚步：“还行。”他又重新坐下。
宫鹤小心翼翼地把碗放到尤涟身前，汤圆在碗中飘着，圆滚滚又软糯糯，冒着淡而甜桂花香。放好碗，修长手指从碗底抽离，尤涟眼尖地瞥见宫鹤指尖上突兀红。
“你……”话音顿，后面要说被咽回去。
对上宫鹤看过来目光，尤涟下意识垂眼看向面前碗，“就这碗吗？你不吃？”
客厅里落地钟敲三声，时针指向十点。
宫鹤在厨房里煮汤圆，尤涟个人坐在餐厅里等。
他故意没让保姆做夜宵，而是让宫鹤这个把婚约挂在嘴边未婚夫亲自动手。不过他也没太为难宫鹤，看眼冰箱后只叫他把汤圆煮。
尤涟从来没有见过宫鹤下厨房，但看他用厨具时游刃有余模样，想来应该是会点做饭。
“好没有？”尤涟第三次问。
问出口刹那，心里轻快下，但很快又重新揪紧。尤涟不着痕迹地吸口气，想让自己
他放下勺子。
勺子放，宫鹤询问便接踵而至：“吃两个就够？”
尤涟点头：“嗯。”
宫鹤打量着尤涟，又问：“真？”
这次尤涟没有回答，而是整个人往后仰，靠在椅背上。
宫鹤淡淡道：“嗯，不饿。”
尤涟拿起勺子，低哦声。
“尝尝看甜不甜，不甜再加点蜂蜜。”说着，宫鹤在餐桌另头坐下来，跟尤涟正好面对面。他随意地把手放在桌上，手指蜷起，上面红被遮进手心。
尤涟依言低头喝口汤：“很甜。”
“太甜？”
宫鹤应道：“快。”
尤涟伸头望眼，有些好奇汤圆到底煮得怎样。
虽然尤涟不会做饭，但他也知道汤圆这种东西就跟速冻水饺样，直接往水里倒，差不多煮个十分钟就能完事，可现在都过去二十多分钟，为什还没好？
他有些坐不住，放下手机打算去厨房里看看。
刚站起来，宫鹤就端着碗从里面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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