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生气。
尤涟虽然在装Omega,但他还记得自己是个Alpha。
第次和宫鹤发生关系,是为快速和宫鹤扯上联系,之后他也意动过,忍不住地回想过,甚至幻想过下次,但想和实践到底是两码事,真要就这再被压回,尤涟也不怎乐意。
至少……
至少
尤涟忙着漱口,完全没注意到宫鹤动作。
他下下地漱着口,杯水漱完又倒杯,连着吐掉三杯水才停下来,手捏着杯子,手搭着马桶瓷白边缘,胸膛起伏,呼哧呼哧地喘气。
还没等气喘匀,耳边就传来宫鹤气人声音——
“是你腰太软。”
尤涟愣下才反应过来,宫鹤是在回复他刚才问题。
尤涟挣扎着不肯擦脸,眼神控诉,声音断断续续,“你就是故意!”
宫鹤用点力,把尤涟拦腰揽进怀里。
他控制住怀里人,把毛巾反面,继续给尤涟擦嘴巴:“全吐出来?”
尤涟瞪他:“废话!不然还吃下去吗?”
说到这个他又反胃干呕声,想到自己刚刚说话时好像咽下口水,他就气得想打人,“不要擦,快点拿杯水给!”
凌晨点,声干呕划破宁静夜。
尤涟趴在马桶边痛苦地又呕又咳,黏浊液体顺着绯红唇角往下流,牵出条晶莹线。
他脸颊和下巴也黏腻腻,眼眶泛红,眼角隐隐含着泪。
整张脸因为痛苦和恶心皱在起,他看起来可怜极,仿佛下秒就要哭出来。
旁边洗手池里响起拧毛巾水声,很快,冒着热气毛巾贴在尤涟脸上。
他蹙起眉,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向宫鹤:“你他妈说是人话吗?”
宫鹤不紧不慢道:“是实话。”
说着他目光动,落在尤涟红润湿漉唇上,这次他没有用毛巾,而是直接伸出大拇指给他擦擦。
“啪”声,尤涟用力拍掉宫鹤手。
他转头看向另边,不再怒骂也不再挣扎,只静静地坐着,用力地深呼吸。
宫鹤伸长手,把洗手池边倒好温水送到尤涟手里,然后就在旁静静地看着尤涟下下地漱口。
尤涟脖颈又白又细,仰起时就像天鹅脖颈。
他灌得太急太凶,但嘴又只有那大,多余水就顺着嘴角流下,漫入脖颈。他身上只套件薄薄睡衣,睡衣衣襟已经全部沾湿,贴在身上。
宫鹤情不自禁地伸手抹下尤涟眼角。
那儿红红,有颗泪珠欲落不落地挂着,看得他心里发痒。
宫鹤单膝跪地,用热毛巾揩去尤涟脸上脏污,但尤涟似乎非常不领情,用力地推着他手。
“滚开!你给滚!”
尤涟声音里带着点哭腔,眼睛又红圈,“你就是故意!你就是故意想羞辱!”他瞪着宫鹤,显然是气急。
“为什要羞辱你?”宫鹤微微蹙眉,强行捏住尤涟下巴,给他把脸擦干净。
“不然唔——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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