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每笔皆如铁画银钩,用力极重,似要透纸而出,凶意俨然,绝无楷书之端正气象,又不似草书轻重自若、意态自由,全是股杀伐之意,滚滚而来。
金瓶儿心中震,随即不知怎感觉到身边有道冰冷目光看来,但耳边却传来鬼王和蔼笑声,道:“瓶儿,你看这字写如何?”
金瓶儿满面笑容,如春风拂过,满室皆春,微笑道:“宗主这个字写真好看啊,便是练上十年,也写不出这般字来。”
鬼王淡淡地看着金瓶儿,金瓶儿在他目光之下,心中竟是隐隐有股寒意渗出来,但脸上笑意仍是不减,直到她自己都觉得脸上肌肉因为保持笑容而有些酸疼时候,鬼王忽地移开目光。
金瓶儿这才偷偷松口气,同时心中暗自惊骇。此番回来,鬼王与往日气度截然不同,身杀伐之气直如巨涛狂潮般,生生逼迫过来,而且看着鬼王模样,他自己似乎根本没有丝毫遮掩意思。
步,正待开口叫人通报,忽然面前石门隆隆打开,从屋内传出鬼王笑声,道:“是瓶儿,快些进来吧!”
金瓶儿暗吃惊,但面上却堆起笑意,微笑道:“是。”说着走进去。
只见石室之中宽敞明亮,摆设虽不奢华,却也端庄大气,鬼王正坐在张桌子之后,面前摆放着大张白纸,旁边放着文房四宝,看来正在练字。
金瓶儿向鬼王那里看眼,嫣然笑道:“宗主今日好兴致啊,怎会想起写字?”
鬼王抬头向金瓶儿看来,微微笑,金瓶儿突然面上笑容僵,竟是感觉鬼王目光隐隐如两道利刃刺来般,与之对望,双目竟隐有刺痛之感。
这与他平日里作风大相迥异,难道这些日子来,又发生什事?
金瓶儿心下正暗自回想,那边鬼王已经开口说道:“道长,不如你也来看看,老夫写这字如何?”
金瓶儿心头又是震,愕然转身看去,原来这石室角落之中,竟然还站着人,做道家衣袍打扮,面目肃然。金瓶儿心中念头急转,更有几分惊疑,自己进入这石室之后,虽然时被鬼王诡异杀气所震,神为之夺,但此人收敛全身气息站在旁而不为自己发现,看来也是不可小觑。
那道人应声缓步走上来,
不过好在鬼王很快就将目光收回来,仍看着自己手下之白纸,同时招手道:“你过来看看,这字写如何?”
金瓶儿心下暗暗吃惊,往日里她与鬼王相处时,从来都未有如此感觉,怎不过短短时日,鬼王道行功力,竟似乎日千里般精进?
不过她毕竟不是那种粗浅之人,心中暗自思索,脸上却堆起笑容,走过去,带起阵香风,笑道:“可是个对写字窍不通俗人,宗主要来看,当真是难为啊!”
鬼王嘿嘿笑,也不答话,让开身子,金瓶儿站在桌旁,向桌上白纸看去,只见映入眼帘,偌大张白纸之上,赫然只写个大字——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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