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喧闹,在隔壁山洞里忽然传出个带着浓重威势声音:“惊羽,你进来,有话与你说。”
张小凡知道这是龙首峰首座苍松师叔声音,龙首峰弟子那里,下子安静下来,可见苍松道人平素威严。未几,终于是不敢违抗师命林惊羽走进去,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黑夜里又恢复平静,看热闹人也渐渐散去,只剩下依然跪着张小凡,匍匐在山洞门口。
便在这时,大竹峰洞里又传来宋大仁、何大智、杜必书等人恳求田不易声音,但田不易怒声呵斥几句,众人便不敢再说。
只是还未沉默片刻,却传来田灵儿激动声音:“爹,你做什?小凡在外边已经跪快五个时辰,他究竟是做错什?是伤大师兄还是杀他,他都已经认错,你还不让他进来……”
只剩下个张小凡,孤零零地跪在地上。
他头,依然没有抬起。
※※※
天色黑下来,正道中人纷纷到流波山南面山腰间休息。这里有着天然形成十几个岩洞,很是方便,当日上山来,便被正道中人看中。
青云门以四脉区别,分占四个山洞。大竹峰人数最少,在最西边个山洞,旁边就是密林,在另侧过去依次是龙首峰、朝阳峰、小竹峰。再过去山洞便是由天音寺和焚香谷以及其他正道人士所住。
“轰”声大响,石块横飞,想是田不易余怒难息,掌打在坚硬石头之上,把岩块打得粉碎。田灵儿却似乎还欲再说,听得师娘苏茹低声说几句,把她拉过去,便再也没有声音。
这次张小凡回来,天音寺法相、法善是见过,齐昊也过来打招呼,陆雪琪站在小竹峰众人中没有过来,只没见到焚香谷李洵和燕虹。
不过此刻他自是没有心思想这些事,跟着众人回来,他不敢进洞,便直跪在洞外岩石之上,从下午到现在天黑,整整跪四个多时辰,田不易却丝毫没有心软意思。
青云门其他各脉弟子和天音寺、焚香谷人多有出来看到,往往围成团,在远处指指点点,讥笑声隐约可闻。
张小凡心中羞愧,但终究不敢起来。不过跪这许久,膝下却是酸疼无比。
忽然间旁边山洞,也就是龙首峰弟子所住之处传来阵喧哗。张小凡没有抬头,但隐约听到林惊羽在那里大声愤怒说话,似是再也忍耐不住,就要冲过来,但被齐昊等其他弟子死死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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