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张小凡便在厨房中做下去。他在道法修习上还没有显露什才华,但于煮食道居然颇有天赋,技艺无师自通,煮出来饭菜味道鲜美,远远胜过旁人。而在他心中,只要田不易微微点头赞许,便已是最大欢喜。
时光匆匆,又过半年,眼见青云门甲子次“七脉会武”日渐临近,不只苏茹,就连田不易也开始督促座下弟子。众人专心修道,无人来打扰张小凡,反正众人对他也没抱什指望。
至于张小凡倒不在意,每日在厨房中忙碌,倒也从这锅碗瓢盆中领悟到几分快乐,闲暇时便自顾自修炼道法,每到深夜再修习“大梵般若”,日子倒也过太平。
这段时间里,当初他从幽谷中带回来那只灰猴与他同住半年,人猴之间已经很是亲密,张小凡还给它取个名字——小灰。这名字便与他自己名字样,平平淡淡,毫不起眼。
自从他开始到厨房做事后,小灰便近水楼台先得月,时常跟着他跑来厨房,东抓个笋片,西拿个水果,整日偷吃,半年下来居然胖圈,不过在这大竹峰上,猴子小灰却仍有个对头,那就是田不易从小养大大黄狗——大黄。
在厨房里忙个早上,淘米洗菜忙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到中午,田不易等人走进膳厅,只见桌上和往常样摆好饭菜,张小凡坐在桌尾,双手互握,战战兢兢,任谁都感觉得出那份紧张。
众人坐下来,田不易没有说话,倒是苏茹看张小凡眼,脸上露出几分笑容,道:“小凡,第次做饭感觉如何啊?”
张小凡张张嘴,却想不出该说什,田不易哼声,道:“吃饭。”
众弟子应声,举筷夹食,放进口中。
用膳厅中,片寂静。
不知怎回事,大黄狗眼里总是瞧着这只猴子不甚顺眼,最初日子它每次见到小灰总是狂吠不止,吓得小灰总往高处躲。到后来时日久,终于算是勉强默认小灰是大竹峰上员,但每见面,都龇牙咧嘴做凶恶状,每每到小灰吓得“吱吱”尖叫,大黄才“汪汪汪”叫几声,高昂狗头,摇摇尾巴,走到边去。
秋去冬来,大竹峰上天气也渐渐寒冷,除田不易夫妇两人修行高深,早不惧这普通寒暖,其余弟子都慢慢加上衣服。
这日,大竹峰上难得阳光和煦,
张小凡紧张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上,额上冷汗涔涔而出,低声道:“师父、师兄,、做不好,你、你们……”
“哇,真是太好吃!”田灵儿忽声欢叫,忍不住又夹片笋片放进口中。张小凡呆,只见众位师兄个个眉开眼笑,点头不迭,出筷如风赞不绝口。
“想不到小师弟居然还有这手,厉害,厉害!”
“唔(含糊不清),比老五,不,比老五和老六加起来都好吃,呵呵!”
这时便是连田不易也多夹几筷子,点点头,眼中多几分笑意。张小凡看在眼底,阵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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