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曾故意受过伤,那时候霍佑青眼里是真有过担心。可如今什都没有。
戴亦莘主动松开霍佑青手,眼珠
“为什你要问为什?”霍佑青讽刺地笑笑,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戴亦莘,“你有心理疾病,所以你永远不懂想法。因为你爱,所以身边不能有其他人,也许还要觉得你宽容,至少你留下表哥在身边,但有个问题早就想问你,表哥交女朋友是不是你人?”
戴亦莘没有否认,他垂下眸,握住霍佑青刚擦过眼泪手,使手指贴住自己苍白无血脸颊。他好像把自己当成动物,而霍佑青是饲养动物主人,指腹在冰凉皮囊上游离,恍惚像是在摸条蛇。
霍佑青刚想将手抽回来,就听到戴亦莘说:“知道错,也后悔,可……”他顿顿,“时常控制不住自己。”
眼眸抬起,偏淡眼珠窝在乌黑水草中,像极光艳诡丽琥珀。
“你总是离开,你身边总是有那多人,很嫉妒他们,嫉妒他们能得到你笑容和宽容。”
碰触他唇瓣很冷,离得过近,都能看清对方过长眼睫,像水底悠悠晃晃水草,水藏着月光,隐着危险。
霍佑青眼眶盈着泪水遽然滑落,他很用力地擦擦唇,又深深地抿唇,手指向脸颊摩挲,将泪痕抹去。
戴亦莘话让他感到前所未有无望,也许他才是科学课上琥珀里蝴蝶。
再怎挣扎,最终结局也是被困在琥珀里,变成被人观赏把玩看似栩栩如生标本。
霍佑青扭开脸,将面容完全,bao露在皎洁月光下,“你做不到,那就由来。如果摆脱不你,会选择结束自己生命。”
那年他在机场没等到霍佑青回来,被带回去时候他很想霍佑青,困在个连翻身都难以做到笼子里整整七日,字句向父亲阐述自己罪恶时候,他也很想霍佑青。
他想要霍佑青。
这个念头在日以继夜思念中越发坚定。
无论如何,也要让霍佑青待在自己身边。至于玫瑰旁边烦人蜜蜂,都应该被赶走。
戴亦莘看着面容情绪毫无波动霍佑青,忽然想起自己和霍佑青在M国刚见面时候,他脑海里有两段记忆,其中段越来越模糊。但他现在还能隐隐约约记起那时候霍佑青没有这排斥自己。
像是猜到戴亦莘要说什,他又将脸转回来,“回到十八岁那年,结束生命,你阻止不。”
他早就想过死亡,可表哥已经失去舅舅和舅妈,如果他也不在,表哥会怎样呢?
但如果回到十八岁再结束生命,提前为跟戴亦莘纠缠九年划上句号,切也许将大不样。
十八岁那年,舅舅和舅妈没有遭遇车祸,表哥也不需要独挑大梁。他们会为他死难过,但他们还有彼此。
戴亦莘眉眼微动,像是不理解霍佑青话,或者说他不明白霍佑青选择,他低声问:“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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