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刹那间涌上来,霍佑青吃疼地抽回手,想要说什,却看到戴亦莘把那颗沾上他血糖给吃。
他木讷地吞糖果,目光盯上霍佑青还在渗血伤口,慢慢凑近,探出舌头,似乎想舔。而在舔到前,渗血素白手指猛然收走。
霍佑青脸色不好看地起身要走,目光遽然看
这句话出,才有人去喊楼下医生。
可戴亦莘不配合处理伤口,因此还是要绑起来。绑时候,戴亦莘不知道第多少次发出尖叫,用嘶哑声音尖叫,声声叫得人心惊。整张脸泛起病态红,继而转青,双眸瞪得极大,像是要从眼眶里滚出来。
霍佑青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从房间出来,迎面撞见管家。管家也听到房里动静,他没有露出悲悯神情,反而笑着说:“戴先生果然说没错,霍先生是最最心软人。”
句话让霍佑青眼神重回冰冷。他冷漠地看着管家,管家则是朝房间走去,他听到管家在劝戴亦莘不要这样生气,不要弄伤自己-
“要不要吃香蕉?”霍佑青拿起沙发旁茶几香蕉,他剥开皮,站起身用香蕉在戴亦莘面前晃晃。
成个傻子,或者说彻头彻尾成个没有神志疯子。
短短几天,霍佑青就见到好几次戴亦莘发疯样子,他拒绝进食,拒绝睡觉,拒绝吃药,也拒绝人修剪他头发。
他耳垂伤便是理发时弄出来,当时他已经被绑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哪里来蛮力,梗着脖子去撞剪刀,留下条血淋淋伤口,脖子也被勒出淤青-
霍佑青如既往地来到戴亦莘房间,他先是去床边看下睁着眼青年,便在床边沙发上坐下。
他跟医生聊过,如果戴亦莘再这样拒食下去,身体机能会损伤到很严重地步。
对方瞳孔毫无波动。
霍佑青见状自己吃起来,根香蕉吃完,戴亦莘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下。霍佑青皱下眉,从自己口袋里拿出颗糖。他将漂亮糖纸打开,圆滚滚奶色糖果散发着甜香,“吃糖吗?”
等分钟,他用手指拿起那颗糖放到戴亦莘唇边,“很甜。”
糖果被手指温度弄热,霍佑青耐性地与疯子博弈,大概手酸到不行时候,他终于看到戴亦莘分开唇。
可却是口咬住他手指。
戴父只在他来那天晚上出现过,后来就像消失在这栋豪宅般。霍佑青留在这里,并没有被完全限制人身自由,只要他留在M国,晚上宿在戴家即可。
白天他可以随意出门,戴家司机任他差使。不仅仅是戴家司机,戴宅如今所有人都听他话,包括那些用约束带绑戴亦莘保镖。
前两天,他看到那些人又在绑戴亦莘,第次开口叫人停下来。几乎是他刚开口,那些人就须臾间停动作。
而紧接着,戴亦莘头撞在床头上,把自己撞个鲜血淋漓。
霍佑青手指抖下,发现那些保镖竟熟视无睹,实在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你们不去叫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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