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无睡意,再心大人恐怕都无法再这种环境下入睡。他抱腿而坐,丹凤眼看着墙上壁画发呆。
不知过多久,房门忽然被敲动。
“霍先生。”外面是管家声音。
霍佑青听到声音,立刻起身去开门。门外果然是管家,但他似乎不是来送客,手里餐盘上放着杯牛奶,“霍先生,大少爷希望您睡好后再回家。”
话里有话。
戴亦莘似乎相信这句违心“没关系”,苍白脸上很小幅度地笑下。他递块毛巾给霍佑青,怕人不用,补充道:“是新毛巾,没用过。”
霍佑青不愿把关系弄得太僵,只好接过毛巾,胡乱地擦两下脸,就将毛巾放在洗手台上。
他没注意他放时候,戴亦莘欲伸过来手,和特意多看毛巾眼眼神。
霍佑青刚走出洗手间,手再度被牵住。
“你松手。”霍佑青想把手抽出来,可戴亦莘不松手,还说他这次什都不会做。
虽然看得出戴亦莘是个卫生习惯很好人,先前离得很近时,他没有闻到对方身上有难闻气味,相反是,戴亦莘无论是开口说话时,还是行动时,他都能闻到很轻香味。
也许是香水味,也许是洗漱用品味道。
但戴亦莘卫生习惯再好,也不代表他能接受这种行为。
霍佑青失去礼貌地冲去戴亦莘房里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疯狂地洗脸,力气大到像那块皮都擦下来。
洗到半,镜子里出现另外道身影。
霍佑青讽刺地扯下唇,什话都没说,拿过牛奶就喝。
杯牛奶下肚,睡意慢慢涌上来,等霍佑青睡醒,天色已经黑透。他看下房间钟表时间,登时爬起来,居然已经晚上八点。
他这次也是偷跑出来,这晚还没回家,肯定会被发现。
霍佑青慌乱地起床,冲到门口开
“你看上去太困,只是想让你好好睡觉。”像是怕霍佑青不信,他还说,“你可以把绑起来。”
霍佑青厌烦地转开脸,却不得不听从戴亦莘意见,不过他拒绝换睡衣,就穿着自己衣服躺在戴亦莘床上。当然,他也拒绝把戴亦莘绑起来,他又不是变态。
戴亦莘用遥控关上窗帘,调好室内温度湿度,点好香薰,便离开卧室。他这个举动让假寐霍佑青有些惊讶,他以为对方还会纠缠不休地继续待在这间房。
比如睡他旁边。
霍佑青想想,从床上下来,将房门反锁,才松口气,他没有回到戴亦莘床上,而是选择坐在沙发上。
戴亦莘脸上潮红已经褪去,也将婚纱换成休闲家居服。他看着霍佑青动作,长睫下眼神变得阴晦。
霍佑青把脸洗得通红疼痛到不行,方停下动作。他站直身,镜子里脸湿漉漉,但他无心情去擦水珠,只盯着另外张脸,刚想说什,先步被人抢话。
“对不起。”戴亦莘说。
霍佑青沉默瞬,吐出话,“没关系。”
他现在除说没关系,还能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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