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第
只小白鼠。”霍佑青停
下，“等练好手，也许能给女朋友化。”
“女朋友？”戴沅猛然睁开眼，
“哥哥你在嫌弃？”戴沅蹙眉。
霍佑青努力装着平静，往口里塞食物，不过没几秒，就忍不住笑出声。原因无他，戴沅换装实在太过拙略。紫色眼影，深红色涂出唇线口红，以及墨绿百合花样旗袍。
没笑几声，就见到戴沅气呼呼地把头上假发扯下来，“什
啊，花个多小时化妆，有这好笑吗？上次们看音乐剧，有个演员男扮女装，你当时可没有笑。”
扯到半，手被抓住。霍佑青放下餐具，雪白脸上仍有笑意，“你今天也要唱音乐剧吗？不过你这个妆，实在是……算，来帮你。”
中学时期元旦晚会，霍佑青每年都会被抓上去表演节目，追溯最早时候，其实从幼儿园就开始充当壮丁，十几年看着别人给自己化妆，或多或少学些，至少比戴沅化妆技术好。
要劝服舅舅同意是件很难事，霍佑青磨整整两天，舅舅才终于松口，但严肃地说：“不能耽误下学期开学时间，你必须在开学前回来。”
“是。”霍佑青高兴地抱住舅舅手臂。他是舅舅舅妈带大，最亲人也是他们。
第二日，霍佑青和戴沅坐上车去最近港口。
这不是他第次坐游轮，却是第次坐游轮去公海。上船后，他不禁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口外越来越远港口。
身旁落下个温热身体，是戴沅。戴沅把下巴抵在霍佑青肩膀处，很轻地笑声，他察觉出霍佑青想挣开他，先步退开。
他把戴沅脸上奇怪妆容卸掉，从满桌化妆品里挑出适合戴沅。化妆时，两个人不由离得很近，气息似乎都快缠在块。
戴沅本是沉着脸坐着，可渐渐，表情有些变化，他不眨眼地盯着霍佑青。霍佑青毕竟是初次给人化妆，全身心都放在戴沅妆容上，等叫人闭眼，人半天不闭时，他才有些奇怪地问对方：“你在看什？”
戴沅忽然扭开脸，表情有刹那僵硬。但很快，他又把脸转回来，“感觉好奇怪，哥哥你离好近。”
霍佑青有些无语，“闭眼，别说话。”
戴沅只听前半句话，“哥哥，你之前给其他人化过妆吗？”
明明戴沅和戴亦莘长着模样脸，两兄弟却给人感觉完全不同，不仅是身高带来差异。
比如此时，戴沅近乎柔软地对霍佑青笑，明明是张过于漂亮脸，可整个人像温绵兔子，毫无攻击性。他眨眨眼，“哥哥你今天起这早，要不再睡觉，等过会叫你起床。”
霍佑青不置可否。
如果说刚上船那会脑海里涌现过后悔情绪，随着时间推移，这点情绪早就荡然无存。戴沅是他见过最有趣人，有趣到他每天睁开眼睛第件事是想戴沅今天又会想出什鬼点子。
不过他怎想，也想象不到，戴沅会穿上旗袍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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