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录像带拿出来,用老式放映机在挂幕上放映,折腾这些旧东西勉强能让他暂
梁如琢以为自己天生没有害怕本能,原来仅仅因为还没遇上令他真正恐惧事。
他把文羚裹起来强硬抱出地下室,迅速把自己身上污血臭味洗干净,站在点燃檀香香炉边熏会儿才去看望他受惊小孩儿,发现卧室门居然被反锁,里面隐约传来闷闷哭声。
他定吓坏。
文羚埋头在枕头里发抖,破碎画面潮涌般朝他大脑袭来,疯狂冲击着他以往认知,昼夜交替,潮汐往来,红与黑火焰交叠,加百列与撒旦,美好温柔和恐怖扭曲交织成抽象剧痛,就像上帝亲手撕裂天空在他眉心点指。
他好像什都看不见,又如同看见银河变迁,他惨叫恸哭,用笔在废纸上勾画出他所看见东西,这让他身体更加虚弱,生命顺着笔尖流逝在纸上,切热烈贪婪希望灌注在潦草线条中。他曾经热烈活过,这是他证明。
年轻时在部队训练,临危不乱早成本能,梁如琢却手抖得拿不住手术刀,徒劳地把药和工具全部扫到身后。
他扔下手里东西步步挪到文羚跟前,想帮他裹上睡衣免得冻坏,可满手都是血,手足无措直往身上蹭。
“别……别动……别过来……”文羚捂着心口跪到地上,伸手摸贴身口袋里药,满脸痛苦。
梁如琢感到自己心脏仿佛被吹胀气球,被文羚句话扎爆,碎得胸腔里全是血。
梁如琢布满血点儿脸再次挂上他们最初见面时那种绅士微笑,抓住文羚狠狠拽进怀里,摸出自己兜里药喂给他,再灌点水,动作熟练抚摸他后背轻声教他:“慢慢呼吸。”
门框上沿放着备用钥匙,但梁如琢不敢拿,甚至不敢敲门,也不出声,背靠卧室门席地坐下来。
也没有那可怕。梁如琢仰头靠在门板繁复巴洛克花纹上,低头盯着双手摊开掌心,戒指讽刺地套在无名指上。
这是他骗来爱情,从开始文羚想摘星星就只有风度翩翩梁二少爷,而不是披着君子皮他。
他怎会轻易相信有人会爱真实自己啊,在浴室镜子里看见里面站着个浑身是血鬼时候,连他自己都怕。
橱柜格子里几盘录像带好像被擦干净。他之前告诉过文羚很多遍,如果家里有感兴趣东西可以随便翻看,只当这里是自己家,可小孩还是会拘束,不太敢乱动东西。
中间停顿很久,他声音格外疲惫:“很好,再做次。”
文羚铁青脸才慢慢恢复点红润,好像十分抗拒梁如琢靠近,偏着头奋力推他胸膛,手脚却软绵绵用不上力气,于是捂住眼睛声音颤抖:“什都没看见……不会说出去……”
明显抵触让抱他男人心都碎。
唐宁从头乱发中抬起苍白面孔,笑得整个地下室都荡着刺耳回声:“梁二,看把你吓。敢做怎不敢当呢?”
“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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