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恍惚地嗯声,半晌,捻着指尖轻声说:“好多血啊……不会死吧。”
“明天再去看他。”文羚定个明天早上闹钟。
“好。”梁如琢安然答应。
但你走不。
糊满脸,但没破相,容貌还是英俊,没给这个画面抹黑——毕竟他们有相同基因,骂大哥就等于骂自己。
梁如琢捏着口袋里烟盒,几次想抽都被警示牌提醒着放回去。
小嫂子缓慢地走回来,有些落寞地把袖子放下来遮住手腕勒痕,皱着眉坐在候诊厅长椅上,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
梁如琢叹口气,拨个号码,让李文杰帮着弄血过来,b型rh阴性。
小嫂子不久前还跟他说:“曾经想长大后在锁骨上纹颗星星,后来发现,很多小时候以为长大就可以做事,长大也不会真去做。”
“没能在锁骨上纹颗星星,却背负只乌鸦和片罂粟。”个是经久理想,个是甘苦现实,追逐着理想,陪伴着现实。
多年以后梁如琢再回想,大概是这个瞬间,他爱上个人。
天使滚落地狱,原来为拯救两个恶魔。
梁如琢跟着医生进另外房间,半个小时以后走出来,强行把文羚抱走,用安全带绑在副驾驶,锁车门,自己绕到驾驶座,脚油门驶离医院。
“刚刚去签字。”梁如琢单手开车,按下车窗吐出口烟气,“通知梁在野助理,还有市医院。老宅里大概会很乱,晚上去那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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