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走。等会打完点滴让司机送你回去。”
梁如琢放松地刮刮他小虫翅膀似睫毛,拿外套离开。柜上留下只削好皮苹果,
酒保第眼先看见文羚,两人刚好目光交接,文羚不喜欢他,翻个白眼躲进被里,心里感慨着真是报应。
紧接着,酒保又看见梁如琢,身子猛地震,脚步戛然而止,打着石膏右手在脖颈上挂着摇晃下。
梁如琢从谈话中分出目光瞧他眼,转过身来热络道:“杨先生?两天不见怎受这重伤?”
杨宇脸色涨成猪肝红,又迅速褪成死灰,惶恐地退两步:“梁如琢,你、你……你等着蹲局子吧!”随后连药也顾不上换,仓皇逃出去。
大妈惊讶地追到门口四处看看,那人连电梯都顾不上等,跑着下楼。
梁如琢声音好像只隔层被褥,在他身边不紧不慢地独自说话。
“谢谢你给挡酒。老大恶作剧直都很让头疼。”诚恳语气丝毫听不出他并非真心实意道谢,但文羚听不出来,他朋友很少,难免会把另有所图温柔当成善意。
他太疲惫,慢慢睡过去,身上疼痛在药膏作用下减弱些,半睡半醒间还能听见梁如琢温和谈话声。这多年,他终于安心入睡。
墙上阳光忽隐忽现,外边天格外透亮。梁如琢没有走意思,反而和刚进来那位大妈聊起来。
大妈刚好住这间病房,热情地洗两个苹果放在梁如琢手边,拉过椅子聒噪地攀谈,问问多大年纪,结婚没,还问起文羚。
“嘿,这是谁啊,神经病呢。”
梁如琢像完成件工作般轻松地舒展下身体,拿外套到文羚身边问:“睡觉,好点没?”
“好多。”文羚忍着疼骨碌爬起来,尽量打起精神望着他,因为输消炎药嗓子还有点发苦,声音也接近半哑。
他像只望着玻璃缸疑惑猫,盯着酒保匆匆逃走门口看,又回头望望梁如琢,满眼都写着“这个可恶人居然无缘无故诅咒你”,单纯得让人心软。
老大是怎把他弄到手?是他有搜罗傻美人本事,还是这好运气就真未曾降临到自己头上过?
“原来是侄子。”大妈喃喃地说,“看你抱着他……嗨,们小区里就有对儿,这是病,得治。”
“嗯,得治。”梁如琢半靠在看护椅里,弯着眉眼应和,边解开衬衫领口纽扣,衣袖松松挽至手肘。他习惯周旋于众人之间,亲切和善,容光焕发。
他看眼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
六人病房门被护士推开,发出吱呀声响。文羚睡眼惺忪翻个身,朝门口望过去。位右手打着石膏中年男人神色憔悴地走进来,身上还穿着酒保工作服。
文羚认识他,那杯他替梁如琢挡下来高度烈酒就是这个人调。姓杨常常给梁在野送些典藏酒,他在前门有家店面,偶尔得麻烦梁在野照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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