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长甩运动鞋拿个苹果啃:“怕他看见几把害羞啊,是不是羚儿?这周末过得好吗?”
文羚冲在凉水里手冷不防僵住,被孟旭带刺儿哂笑扎,身上小伤口又细细绵绵地疼起来。陈凯宁扶他把,不小心牵动衣服底下伤,文羚咬牙吸口凉气,把陈凯宁手拨下去。
他走出来,扬起眼睫深深地看孟旭眼。
孟旭嚼着苹果嘴停顿下,被文羚不怀好意地凝视着,有点冷,看不出他又在酝酿什诡计。
文羚转身拿起陈凯宁书包走出去:“送你下楼。懒得跟湿垃圾在个屋里待着。”
“给沓稿纸,写那三千字。”陈凯宁愁眉苦脸地从文羚桌上翻翻,“自己拿啊。”
“你从书架上拿,桌上那沓新还有用。”文羚拿调色盘去洗手间里刷,说话声音夹着闷闷笑。
“小气,新还不让用。”陈凯宁发着愁,看眼手机就立刻从床上蹦起来,“卧槽哥救来,妈老子终于不用点外卖。”
他边说边按开视频通话:“喂!哥!咱啥时候回家啊,在这儿漂泊无依。”
陈宇然在视频对面啐口:“你他妈躺床上漂泊无依?搬东西下来,大姐回来,晚上聚聚,请个假后天再回来。”
“操你再说遍?自己干过什事儿还不让人说,就凭你接稿那些钱能买得起……”孟旭噎口,起身想揪住他,被文羚轻轻拨回来门碰鼻子灰。
陈凯宁是不敢让文妹妹拿什重物,自己左手挎着书包,右手夹着篮球,从宿舍门中间挤出去。
宿舍外门是双向开两扇实木门,陈凯宁没能腾出手去扶,文羚发着呆跟在他后边走,前边人出去,那整扇实木门照着文羚脸就拍过来。
文羚慌忙抬手挡,忽然有只手替他挡住,木门哐当声闷响撞在他掌心里,温凉手背贴在文羚额头上,带着阵极淡气息。
文羚瞪大眼睛,微微仰头看去,梁如琢插着兜站在门外,单手扶着木门,手指颀长,指甲边缘光滑干净,像双会演奏弦乐手,文羚不满足于在脑海里把这双手放到琴弦或是黑白键上,出神地想着,原来昨天这只手放
陈凯宁心说请啥假啊,翘课都家常便饭,脸上扬起乖笑:“好嘞。”撂下电话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下来,把桌上成绩单股脑塞包里,拿东西下楼。
文羚甩着手上水走出来:“帮你拿点东西?”
陈凯宁甩头:“不用,今儿风大,别给你吹跟头。”他室友这身子骨着实有点弱,才上学两年半,陈凯宁都背着他去三回医院。
文羚也没再坚持,扭过头去继续刷调色盘。陈凯宁还没走出寝室门,舍长就回来,往洗手间里看眼,不耐烦道:“回回你占着厕所,快点出来,尿急。”
陈凯宁往壁橱上靠:“不是,你几把上镶钻是怎不让人看啊,人家在水池子里洗又没在便池里洗,你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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