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司到家只有半小时车程,路上陆上锦闯几个红灯,或许是不喜欢被误解,但除这个理由陆上锦无法解释这种即将有什东西要失去恐慌。
当他开门时,发现门是虚掩,心里有根越收越紧弦即刻绷直,骤然痛下。
门厅地上洒滩干涸水痕。
陶瓷花缸碎成好几块,凋零玫瑰花躺在水中,微微打卷花瓣散落地。
陆上锦愣住,视线集中在点,眼瞳里映着片干枯花瓣。
但如果言逸没有骗他。
那他至今都还认为自己是故意杀他孩子?
陆上锦冷着脸站起来,拿西装外套和车钥匙。
他要去问清楚。
他强行按压让他假孕流产也不过只是惩罚他下,让他好好痛痛,反省自己错误而已。
当时如果不是他之前找抑制剂时弄乱药箱,就不会去储藏室找酒精,也就不会发现言逸藏在衣柜枕头底下怀孕检查报告。
那时候言逸反应仅仅是意外和恐慌,但那不是心虚表情。
他明知道如果怀孕,自己定会带他去医院做全面检查,那时候他为什不反抗,甚至乖乖地跟着他去做检查呢。
是因为坚信自己真怀孕吗。
既然是假孕,那家医院又为什要开个怀孕诊断呢。
西都提不起兴趣冷淡漠然,而并非,bao躁。
所有人都在惊讶地猜测大老板这里是不是出什重大变故。
四五天过去,陆上锦愤怒已经消退成麻木,头脑清醒些,反复地翻手机。
没有言逸消息。
言逸不该给他道个歉?
“言言?”
陆上锦快步走进餐厅,希望看见仍旧在厨房煮鱼汤小兔子。
厨房里是空,盛着鱼汤锅还在,汤散发着股腐败变质
况且假孕本来就要尽快处理掉,不然危害更大。
言逸不能误会他是个杀人犯,这个他无法忍受。
他必须问清楚。
助理走进来,看见陆上锦要走,慌忙拦住:“今天会议很重要,您不能不出席啊。”
陆上锦,bao躁地推开助理:“去把时间改到下周。”
误诊?
众多细节拼凑在起,让向敏感警惕陆上锦不能相信这仅仅是个巧合。
其实如果他当时能多冷静点,再多信任言逸些,就不会做出那出格事情。
他早就应该想起来,言逸几乎不会撒谎。
他又烦躁地宁愿自己不要想到这些,继续心安理得地把两个人应该起承担错误都怪到言逸身上。
无论是视频还是假孕,那确实言逸错,不论他多花心,至少他不曾在和言逸没有分手时候去寻过欢。
言逸疯狂挣扎哭求时表情再次涌上脑海。
他直在说他不知道,直在说他真怀宝宝。
这多年过去,他和言逸之间说话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没有什任务之外交流,但仔细想想其实言逸并没有对他撒过谎。
愤怒过后,些不合理蛛丝马迹忽然灌入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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