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
钟关白把脸凑近去。
陆早秋抬起手,摸下钟关白头,说:“今天好安静。”
“平时很吵吗?”钟关白在陆早秋耳后咬口。
陆早秋没有回答,过阵,才低笑着“嗯”声。
他接杯水给陆早秋漱口,才边给浴缸放水边问:“好点吗?要不要去医院?”
陆早秋撑着洗手台,摇摇头。
等热水放好,两人坐进浴缸,陆早秋将钟关白环在自己怀里,下巴轻轻放在钟关白肩上,睫毛垂下来,像是疲倦极。
过会儿,钟关白便听见外面有脚步远去声音与声关门声。
那声音很轻,却像是把陆早秋弄醒。钟关白偏过头,说:“他走?”因为方才陆怀川话语与态度,“你父亲”这般称呼,钟关白现在就是说不出口,只能用“他”这种指代,仿佛这个人与他们全无关系。
四个盘子,就是陆怀川对于当年那个雨夜所有反应。
十多年后,陆怀川看着呕吐陆早秋,已经想不起来他资助过那个女生名字,只记得那女孩为他拉过叶虞最喜欢曲子。
无论怎回忆,最后不过两个字,叶虞。
钟关白扶着陆早秋,看向陆怀川瞬间发现他又变回之前样子,眼尾笑意不见,眼睛半抬着,看不出情绪。
钟关白突然觉得这样反复无常陆怀川简直像个怪物。
“你喜欢吵。”钟关白说
“应该是。”陆早秋说。
“那,们洗完澡睡觉,有什事明天起来再说。”钟关白小心地握住陆早秋两只手腕,将它们举向天空,摆出个如欢呼般幼稚姿势,“你手上有伤口,别沾水,来给你洗。”
热水上升,慢慢覆盖到胸前,水面上皮肤也因为蒸气而湿漉漉,耳边是缓缓水流声。
自从回到陆家,钟关白仔细想,似乎是从回陆家路上开始,陆早秋便显得反常,只是在车上时候更像是因为奔波而造成疲惫,可是与陆怀川碰面后,那种反常便明显起来,方才呕吐,也绝不只是因为身体不适而已。
但是他现在站在浴缸边给陆早秋洗头发,低头看见那双闭着眼睛,就舍不得问。或者回忆,或者叙述,他都不想做什逼迫,那费人心神,陆早秋已经足够疲惫。
“离开陆家之后,你没有点长进。”陆怀川看着捂着胃脸色苍白陆早秋,说。
钟关白虽不知道到底怎回事,听这话当即也忍不住要发火,可马上他便意识到要是今晚真闹得不可开交,那不能休息就不止他和陆怀川,还有他臂弯里陆早秋。
“今天太晚,早秋也不舒服,您有什话,不如明天再说吧。”钟关白说。
陆怀川看钟关白眼,并不像要等到明天再说样子,可这时,他卧室电话却响起来。那是内线,能拨入人没有几个,又是这个时间点,紧急程度可想而知。
趁陆怀川去接电话,钟关白扶着陆早秋去浴室,脱下被弄脏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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