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关白转过身,发现贺音徐站在第二间包厢门口,没有进去。
“钟老师,”贺音徐对钟关白说,“父亲平时很有威严,不知道他也会哭。”
钟关白把小孩叫过来:“别人哭时候不要盯着看。”
贺音徐站在边,轻声说:“刚才房里另位先生对父亲说两句话,不是用普通话说,是用种很柔软南方话说,说得很慢很慢,那种方言不会,但是父亲会。那位先生说:‘记得少年骑竹马,转身已是白头翁。’父亲听到,眼睛就红。”
季文台听,感叹道:“老温啊……”
“这是奖励?”钟关白问。
“嗯。”陆早秋眼里片温柔,温柔中还有种尊敬与骄傲,这种尊敬与骄傲只会在他看钟关白时候出现,尤其是钟关白弹琴时候,尽管琴声中某些音他仍然是听不到,“弹得不错。”
“那,不够,还要别。”钟关白扯开自己领结,露出点好看锁骨,然后将领结塞进陆早秋裤子口袋里,顺便隔着口袋在重要部位不规矩地摸把。
陆早秋无奈,立即抓住钟关白手,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来。
“咳。”季文台刚好看到这幕,板着脸说,“你们两个,想当着们这群老人家面干什?”
给他拿件外套:“天气转凉,不要穿这少。”
唐小离大手挥拒绝直男外套:“不,知道,绝对是钟关白在骂。”
钟关白说完,加快脚步,他实在太想念陆早秋。
贺音徐想想,说:“知道。确实没有伤心,因为直就没有,所以也不知道有母亲是什感觉……小时候看别人有,所以也问父亲要过,但是父亲说,就是没有,后来也不敢再问。”
走到二楼,贺音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钟老师,这些好像太私人,烦您路。”
钟关白其实直有些走不出来,弹完这首曲子之后好像找到个出口,将心头部分压抑与悲伤释放出来,可是现在,听到这番话仍不好受。
“老师他们话,时说不完,先出去走走。”钟关白说。
陆早秋便陪着他去休息室换掉演出服。
说去走走,也不是真可以自由自在地轧马路,不过是钟关白开着车在大马路上转悠
陆早秋说:“维持家庭和谐。”
季文台没好气道:“敢情在你陆早秋眼里钟关白就是家庭同义词是吧?”
陆早秋未答,但是他看钟关白眼神已经在说:是。
钟关白问:“老师呢?”
陆早秋说:“温先生在隔壁。”
钟关白转过身,点点头,赞同道:“是。”
“抱歉。”贺音徐耳尖微微红起来。
两人走到二楼包厢门口,两间包厢门都开着。钟关白看见陆早秋瞬间,就觉得好像回到家里,他有种不需要任何理由安全感,仿佛陆早秋就是他灵魂栖息地。
钟关白走上前去,圈住陆早秋背脊。
陆早秋低头吻钟关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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