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面是个名字和个地址:段绣儿,纺织厂宿舍十六房。
另面写着:拜托贺先生,亲手交给她。
那上面字竟然和贺慎平字有几分像,只是比划生硬,像刚学书法人
这才有人附和,好像确实是看锅炉房。
厂领导急得大喊:“不管还差谁,快给进去看看,死没死人。”
事故和z.sha不样,江鹤来死只跟他自己有关,而锅炉房事故要是死人,领导是要担责任。而且这年,离那个疯狂丙午年还有点距离,不可以用“死因不明”解释切。
两个胆大工人去开门,却发现锅炉房门是从里面锁上,从外面根本推不开。最后是厂领导命人把碎掉窗户整块卸下来,从窗户里进去看才知道怎回事。钻进去人已经干大半天活儿,突然闻到股烤肉味,焦香焦香,还挺好闻,就觉得有点饿,打着手电筒朝里面看却差点没吐出来。
他把脑袋从窗户里伸出来,厂领导问:“死人没?”
第二天贺玉楼和温月安走之前,贺慎平给他们个青花白底瓷镇纸,正是他昨晚画那个。火车是下午,贺慎平没法去送,还是托老哑巴把两人放在三轮车上,这次藏在是干草堆里,载到火车站。
老哑巴自己没有子女,看他们格外喜欢,当做自己儿孙样,临走时还人给个沾白糖面粉饼,让他们在路上吃。
贺玉楼有些心事重重样子,他看着窗外,手臂却路都搂着温月安,怕车加速减速时温月安摔倒。温月安靠在贺玉楼身上,手里直拿着贺玉楼给他画杯子,低着头看。
这去,他们又等好几个月,终于,在个湿冷雪天里,贺玉楼收到贺慎平寄来信:年底回家。
他在次鉴定中被认为改造成功,可以回去继续回音乐学院工作。
“……都烧熟。”
厂领导又问:“死几个?”
那人又把脑袋伸进去,过会儿,整个人从里边爬出来,说:“反正有俩脑袋,都糊,是谁就看不出来。”
厂领导留几个人处理锅炉房,然后警告番事情还没弄清楚,谁都不许造谣,不许上报就把其他人都打发走。
那天夜里贺慎平睡觉时候被枕头里东西硌到,他看,里面不止有他琴谱,还有些钱,颗五角星,外加张纸条。
信纸上文字并不见多少欢喜。
信中还提到件事。在贺玉楼和温月安走后个月,厂里锅炉房发生爆炸。当时正是工人上工时候,谁都不知道发生什,就听见锅炉房那边传来几声巨响,等群人跑过去看时候,土砖房已经塌半,房顶上冒着浓浓黑烟。
锅炉房大门是从里面锁上,外面人进不去。
厂领导把所有人召集到起开紧急会议,点人数,发现少两个人。
立即就有人发现二猴不在,另人是谁,却没人想得起来,贺慎平说:“应该是守锅炉房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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