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关白:“……”
陶宣:“还有第次参加比赛。”
陶宣端正态度,问:“到底怎回事儿啊?”
钟关白有点说不出口。
个人如果从小就好看,那他很难不自知。
在这方面,钟关白到底是个凡人。
难得碰上个人他特别有感觉,偏偏对方毫无反应,他里子没得到,面子过不去,说出来不高兴,想闭口不言又憋屈:“就是……唉,后来在酒吧又遇到个人。”
“光不出乱子就行?你得学学陆早秋,精益求精……不过他也有毛病,太标准,不像人。算,你就这样吧,个团里总得有个他那样,个你这样。”季文台把沾苹果汁餐巾丢在钟关白桌子上,走。
钟关白啃完苹果,拿着杯子去倒咖啡。
陶宣正好也过来倒咖啡:“欸,季大老板跟你讲什啊?”
“说纵欲过度,眼袋比他还大。”钟关白心不在焉地满嘴跑火车。
陶宣故意笑得很猥琐:“那个法国小哥看起来就很……嘿嘿,是吧?”
第二天晚上演出前,整个乐团包酒店自助餐厅提前吃晚餐。
钟关白个人坐在角落里,手上拿着颗苹果,有口没口地啃。
他正出神,结果听见头顶传来更大啃苹果声。
抬起头,是季文台。
季大院长带着睥睨渺小生物姿态看着钟关白,“哟,昨晚干嘛去啦?精神恍惚。会化妆把黑眼圈遮遮,眼袋比都大。”
陶宣兴致勃勃地看钟关白,就差摆个doge脸。
“喝多,有些细节想不起来,应该是个法国籍亚裔吧。”钟关白表情变得更正经,“觉得他很特别。就像……嗯,比如,你有没有某次弹琴时候,突然感觉‘练琴这多年,就是为弹给面前这个人听’?”
陶宣个激灵,感同身受道:“有。”
钟关白感觉自己遇到知己,“说,什时候。”
陶宣严肃道:“第次考级时候。”
钟关白无语:“那就是个零号,估计还不如。”
陶宣个直男,不知道为什听这种八卦也跟着产生种奇异失望,“没成啊?发现你可能有点水土不服,你上次约那个好像也没成,就那个特别帅中国小哥……”
“可能是。”钟关白突然正经起来,“难道很没有吸引力吗?”
陶宣诚恳地说:“对来说,是。”
钟关白:“滚。”
“……那是卧蚕。”钟关白反驳。
“搞区分概念,治标不治本。”季文台把苹果核丢在钟关白桌上,拿起桌上餐巾优雅地擦擦手,“晚上还有《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知道你能弹下来,就句话,别太自。”
钟关白看着那个苹果核呆,温月安君子如玉,自己跟着没学半点好,反而把季文台这种随手乱丢东西毛病学个十足。
钟关白有点不是滋味,那张被塞进男人口袋糖纸,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晚上不会出乱子。”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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