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早秋站在浴室门口,看着钟关白模糊身影,不放心地推门进去,果然钟关白光着身子,对着镜子,脸苦大仇深地在抠隐形眼镜,他喝挺多,酒是醒,手还抖着,半天取不下来。
陆早秋说:“来。”
钟关白转过身,微仰起头,脸对着陆早秋。
陆早秋用免洗消毒液洗手,只手托着钟关白脸,只手取下两片隐形眼镜。
钟关白个流氓,流氓二十多年,本性难移。他们挺久没做,
陆早秋没有转头,应声:“嗯。”
钟关白把手放在陆首席握着方向盘手背上,手指在他指缝间摩挲。多年前手术疤只留下极浅痕迹,几不可见。
“陆首席。”钟关白喊。
“嗯。”陆早秋看着前方,继续开车。
“陆首席,你别生气啊,都要吓死,今晚睡沙发行不行,只要你不生气。”钟关白厚着脸皮不停地摸陆早秋手指,还用食指在陆早秋指缝间戳来戳去。
法,白哥在和几个电影制片人,个大导演还有几个演员喝酒,谈电影事儿。唉,业内好几个音乐人也都在场。”他小心地看陆早秋脸色,“其实白哥也特别想早点回家。”
“辛苦。”陆早秋对喻柏点下头。
他转身把钟关白抱到副驾驶上,喻柏在他身后不放心地说:“陆首席,你别怪白哥,他最近压力特别大。”
陆早秋摸下钟关白额头,很烫,也不知道只是因为喝多还是发烧。
“你别看白哥整天在电视上那毒舌,他特别怕你,这多年直都这样……”喻柏脸担心。
陆早秋翻过手掌,抓住钟关白手,轻叹口气。
陆早秋不留客过夜,家里没有客卧,钟关白又经常晚归,怕打扰陆早秋,于是经常睡沙发。钟关白知道他们关系出问题,或者说,他自己出问题。但是这多年,个个选择,选错个尚且可以退后重来,可无数个选择后,那些结果就像件衣服,早就穿得和皮肉融为体,要脱下来换件新,就得连皮带血地扒下来。
有时候人不去撕那件丑陋衣服,不是怕疼,而是撕之后,还剩什可穿呢。
人活得好看难看,至少不能光着。
到家之后,钟关白主动钻进离客厅比较近浴室,他隔着门说:“陆首席,你先睡,洗完澡去卧室找你,要不睡沙发也行。”
陆早秋微微颔首:“谢谢。带他回去。”
陆早秋刚踩油门,钟关白就受不地要继续吐,但他迷迷糊糊还知道自己在陆早秋车上,丽金宫地毯他敢吐脏十条,陆早秋车他是次也不敢乱吐,于是忍着恶心脱自己外套,股脑儿全吐在外套里。
胃全吐空之后,酒醒不少,钟关白抱着外套,转头去看陆早秋脸色。
陆早秋看着前方,放慢车速,伸出只手摸摸钟关白额头:“没发烧。车上有温水。”
钟关白摸到个杯子,打开喝口,胃顿时舒服不少:“陆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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