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怪你,嗝。”郑冰拍桌子,“你要是不来抢人,会去你那儿抢人?要是不去抢人,哥哥会怪来抢人?会怪你跟抢人?”
“你先把哥哥清白给污,怪。”郑炎冷冷瞥他,“还绑起来强上,你哪来脸来抢人。要是你就挖个坑把自己埋。”
“绑哥哥不心疼吗,不是怕哥哥跑吗。”郑冰耷拉着眼皮,下巴卡在桌面上,“再跑……去哪儿找啊……想他……”
郑炎轻轻哼声:“哥哥答应做夫人。”
“呸。”郑冰不屑地瞪他眼。
正邪二道向来互相看不起,碧霄馆觉得灵湄山全是群小人伪君子,灵湄山觉得碧霄馆三教九流上不得台面。
两派尚未真正交锋时,就知得对方掌教与自家家主是兄弟反目,势同水火。
不知他们是如何协商结果,这战算是不明不白地结。
实际上郑炎郑冰都知道,哥哥就在暗中盯着他们,若再打下去,恐怕真得不到哥哥宽恕。
终究以两派互相赔偿告终,两派弟子均是口恶气噎在胸口,差点把自己噎死。
灵湄山中混乱不堪,灵湄弟子与碧霄杀手战作团,只见雾霭之中人影绰绰,杀声震天,待到见自家领主从飞瀑岩上下来,两派弟子方才罢休,缓缓分立两侧,剑拔弩张。
飞瀑岩历来灵气聚集,为顶尖高手比武之处,数百年前天雷落顶,劈出两条通天之途,自飞瀑岩顶延伸出两条狭长神道,为生道,为死道。
正当时,二人分别自生死道上缓缓而归,风扬起发丝,露出两张模样面孔,若其中人不刻意克制,两人步伐甚至指尖细小动作也相差无几。
郑冰微拂赤红衣袖:“撤。”
这是认输。
郑炎抬手托腮,眼睫微垂,嘴角轻轻翘:“哥哥说比你……”他挑挑眉,看眼郑冰胯下那处,“活好。”
郑冰脸色白。
这不能忍。
“人半。”郑冰咬着牙,把最底线让步拿出来。
“好。”郑炎伸出手,跟
郑冰郑炎连口气都不敢噎。
各自回家养天伤,找个避人小酒馆包间,让掌柜上三坛子梅花酿。
掌柜瑟瑟发抖,看见两大水火不容掌门人进自己这名不见经传小酒馆起喝酒,这火爆消息本来能夜传遍整个南安城,然而被郑冰拿刀顶着脑袋威胁:“敢说出去给你削成棍。”
掌柜腿都软。
郑炎言不发,杯连杯喝闷酒,郑冰趴在桌上哭丧着脸打酒嗝。
众碧霄杀手眼中露出诧异惋惜神色,灵湄弟子倒是扬眉吐气,得意洋洋。
没想到,他们掌教倒是先躬身行礼。
“馆主,多有得罪。”郑炎神色平淡,“今后还望两派能互不干涉。”
灵湄弟子顿时愣住,他们掌教向来没对人服过软。
郑冰无奈咬咬牙,终于吐口气,勉强笑,躬身回礼:“望今后能与掌教时常切磋,互相扶持。今日之事,多有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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