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十正好是周日,李惊浊早准备好礼物,正在想那天假期怎给柳息风过生日,祖父就打电话过来。
“惊浊,你要小柳听电话。”李老人说。
李惊浊看眼正在地毯上玩猫柳息风,说:“爷爷有话跟讲吧,柳息风在洗碗
柳息风凑过去,在李惊浊侧颊边说:“怎样?是不是很老实?”
李惊浊斜眼看柳息风,怎都没法把这人跟老实二字建立联系。
“过来。”柳息风指指自己嘴唇。
李惊浊说:“做什?”
柳息风脸皮极厚地说:“以后你每错怪次,都要补偿下。”
李惊浊看着柳息风眼睛,说:“很想放下来。在努力。但……就是会有反复。”
时而喜欢得什都忘,时而生出许多怀疑,不由自己。
他又摸摸柳息风嘴唇,说:“对不起。”
“不要对不起,没有对不起。”柳息风抓住李惊浊摸他嘴唇手吻吻,“就这样,就这样就很好。反复也很好。喜欢这样。”
次日清晨李惊浊醒来时候,柳息风已经做好早点。
授博士,就会混不下去。只能出去读博。其实之前就有同学给发过邮件,里面有不错项目,想去,只是在等毕业。”
柳息风说:“既然你想,那陪你。”
“会很枯燥。接下来几年要去做医学研究:看文献,做实验,写论文……”李惊浊在黑暗中看着柳息风脸,说,“你会不会觉得那种生活没意思?真会变成个没有故事可讲人,时间久,你……会不会不高兴?”
“啪”声,柳息风伸手把夜灯打开。
突然光线让李惊浊微微眯起眼,过几秒才看清柳息风神情。
李惊浊心里在笑,脸上却副烦得不行样子,粗鲁地把锅饺塞进柳息风嘴里。
柳息风嚼着锅饺,口齿不清地说:“这次就算……下次不要想用饺子打发。必须本人来。”
次又次地,信任就这样生长起来,虽然很慢,但是至少也在生长着。
日复日。
他们还年轻,有是余生。
李惊浊发现他给柳息风准备秋裤还叠在床头,去吃早餐时就问:“你怎又没穿秋裤?”
柳息风很无辜地说:“穿啊。”
“秋裤还在床头。”李惊浊脸不信任。
“没看见床头。早上去柜子里拿条。”柳息风提起自己裤脚,不仅有秋裤,秋裤还扎在厚袜子里。老先生般做派。
李惊浊“哦”声,低头夹只锅饺,在香辣碟子里蘸下。
“你还是不放心。”柳息风叹息声,眼睛里浸满酸软东西,“现在再出去跪晚上,有没有用?”
李惊浊心里软,嘴上却说:“跪得身泥水,让给你洗澡吹头发,你是不是很得意?”
柳息风说:“嗯。”
李惊浊说:“还嗯?”
柳息风又“嗯”声,然后压到李惊浊身上,低头看下去,说:“放下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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