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息风说：“好吧，你站在这里也可以。”
李惊浊无奈说：“你到底要做什
？”
柳息风双膝
弯，轰然声，跪在李惊浊脚边
泥水里。
瓢泼大雨再次打在柳息风头上，蜿蜒水流顺着长发落到眉眼、鼻梁、嘴唇、锁骨、衣襟，最后汇聚到泥土里。
他没有开口。
夜里下
场大雨，风吹得远处大树不停地摇晃。他在这样风雨里惊醒，却发现柳息风不身边。
“柳息风？”他下床去寻。
屋子里片黑暗，大门开着，大门外台阶上亮着盏暖黄灯。
李惊浊走过去，发现身透湿柳息风正在扶那棵纤细柳树苗。
“这大雨，你——”李惊浊赶紧去伞架上拿把大伞，跑出去帮柳息风遮雨。
突然把柳息风这栋房子称为家。
第天回来时候，这栋房子里空荡荡，想喝杯热水都没东西烧。
第二天晚上，餐桌上就有块温暖米色桌布和篮子小木槿；厨房里也有称手茶具和他喜欢茶叶；书桌上则摆羊毛毡、宣纸、毛笔、墨、颜料、碟子、笔架等物品，他以前画画也被装裱好放到架子上；楼整面墙里全都塞满书，墙下铺厚地毯。睡觉之前柳息风就坐在地毯上看书，他枕在柳息风大腿上看记录，因为回家太晚，所以没看几页就睡着。
第三天晚上，柳息风带他去阳台，兴致勃勃地给他指指几排放不同盆子木架，告诉他哪盆里种草莓，哪盆里将来会有小番茄，哪盆里又会结出大颗层层叠叠生菜。他坐在这些还没长出来植物面前，继续看柳息风笔记。
就在晚风和泥土味道里，他终于读到笔记里柳息风喜欢他那页。
个字也没有。
就这样笔直地、无言地跪下去，直到道闪电划过，在他黑色
柳息风在树坑里填更多干土，用麻绳和木棍把柳树苗固定好，让它重新立在水塘边，立得又稳又正。
“还没长大时候比较脆弱，以后就好。”柳息风用手背抹把额头上雨水，笑着说。
“快进来。”李惊浊说，“赶快去洗个热水澡。”
“等下。”柳息风说，“你站到台阶上去。”
李惊浊说：“你又要作什妖？这大雨，有话进去讲。”
跋山涉水，柳暗花明。
第四天晚上，他发现家门口院子里挖口小池塘，里面还没有蓄水。柳息风从车上卸下棵柳树苗，要跟他起亲手种在门前。
第五天晚上他到家时候，他们猫已经蹲在沙发上，对着弹簧不锈钢充电线蠢蠢欲动。个回合后，充电线胜。
第六天晚上他既不用去医院也不用去实验室，柳息风接他回家吃饭，讲亲自空运几斤麻辣牛肉和新鲜米粉，今晚做麻辣牛肉粉吃。灶台边摆大红双喜底碗，两只。牛肉热，粉下好，柳息风欲做溏心蛋，被他训顿，改做虎皮蛋。
第七天晚上，他终于把所有笔记全数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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