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再快,也跑不过李惊浊,没几步就被李惊浊追上。眼看逃跑无望,柳息风闭上眼说:“李惊浊你要仔细想清楚你这样强迫行为将对们之间感情造成极具破坏性伤害。”
李惊浊说:“你看眼今晚把口罩摘。”
柳息风立即睁开眼,
李惊浊正要下口,听那话便想起学寄生虫学时候,再看柳息风那派悠然样子,晓得这人没有安好心,便说:“蛔虫长得像你喜欢吃圆粉。你见过绦虫吗?长得像你喜欢吃扁粉。”
柳息风胃里翻涌,脸上仍在微笑:“是。”
“想起还有不少照片。”李惊浊去口袋里拿手机,“各种寄生虫都有,你想看看吗?”
李惊浊打开手机相册,点开“Fa/vorites”,柳息风还没来得及闭眼就不小心看见张无数扭动虫子从人脑里钻出来图,顿时脸就绿,虽没有真呕吐出来,可再没有点胃口送茶水进肚子里。
李惊浊竟然有这样可怕爱好……
除开始日日不落、后来改为七天次活计,柳息风也没忘给李惊浊找其他事做:逛太平镇、选旧书、挑新鲜水果,租船游洞庭、采菱角、吃第拨秋蟹,览屈子碑林、拜屈子祠、坐独醒亭……
那日在饮马塘边,柳息风说:“记得你讲过,能背《离骚》。这时候背起来最是应景。”
李惊浊当初讲是勉强能背,可真背起那两千来字诗篇时,却字不差。
柳息风惊,李惊浊说:“感觉,你记文字多是从语言上记,通晓意义,有韵律。记文字其实是按照每页排版记,记是文字位置。像你那样从堆诗里挑出句最应景,不会。但是只要是认真看过文字,你稍微提下,般就能想起来。你要是想,还能勉强背背你书,要不要听?”
脸皮稍薄作家也许会不好意思,柳息风却兴致盎然道:“快背。”
柳息风强撑着,个个音节地念相簿名:“Fa-vo-ri-tes?”
“这样每次想给别人看,都可以方便地找到。”李惊浊脸和善,“你还想看点别什吗?”
“不用。”柳息风马上放下搪瓷杯,快步向前走去。
李惊浊追上去,说:“看眼嘛。”
“不看。”柳息风脚步愈发快。
李惊浊背章,歇口气,喝点水,柳息风借此空隙抚掌道:“好文章。”
李惊浊口水呛到,再不肯背那好文章。
两人走阵,从屈子碑林出来,穿过座门楼,门楼两侧有小商店,商店门口摆出来几张桌子,上面放着几十个撒姜末、盐、炒黄豆、芝麻、茶叶小搪瓷杯。
柳息风说:“有姜盐豆子茶。”
李惊浊要两杯,小贩便提起热水瓶,往里两个杯子里添满水。柳息风拿起杯,吹吹,说:“听人讲,以前很多爱吃姜盐豆子茶老人肚子里都容易生蛔虫。”柳息风讲完,便尝口茶,惬意道,“这茶里豆子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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